片刻也不犹豫的将内力灌入剑刃之中。
飞身直冲云绯月而去:“云绯月你去死吧。”
她神色凝重,用全力接下云绯烟这招,却不料她竟是虚晃一招,迅速绕至她的身后,与云清扬一起重重在她后背拍下一掌。
云绯月旧伤未愈,加之他们那一掌恰好落在她伤口的后补,更是雪霜加霜,当即猛烈的咳嗽了两声,吐出一滩殷红的血来。
云绯烟好似被刺激了一番,眸子里的神色越发疯狂,提着手中的利刃没有半点章法的向她砍来。
她素手捂住胸口,每每打算运用内力,都只觉胸膛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尤为沉闷,只得凭借前世的本领躲避云绯烟的攻击。
云清扬瞧着云绯烟犹如逗弄云绯月一般的行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纵然并未看见一人,他却依旧放心不下:“绯烟莫要在耽误时间了,了缘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妹妹知道了。”
听出他话中的担忧,云绯烟虽然更愿意将云绯月折磨至死,却也心知不能在继续耽误下去,剑刃在云绯月的身上划开了数道伤口之后。
方才直冲她的胸口而去,只是还未近身,手腕便被一枚石子击中,手上一阵剧痛,长剑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
云清扬于心中暗骂一声,瞧见了缘疾步往这边而来,恨恨的看了眼云绯月,低喝了一声:“走!”
云绯烟顾不得其他,愤愤的咬紧牙关,欲离开此处,不料云绯月竟是强忍住胸膛处传来的剧痛,粉袖轻扬用凤舞冰绫将两人奋力扯了回来:“想走,没这么容易。”
两人只听闻耳边满是忽忽的风声,视线一动便瞧见了缘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心中均是一凉。
“了缘后面的事,便交予你了。”
云绯月本就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方才将两人卷进来的一击更是让她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吐出这番话之后,咳出两口血来便晕死了过去。
了缘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发觉她还有气息,这才松了一口。将人抱到软塌上躺好之后,冷笑了一声,一阵疾风掠过,人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神色漠然,幽深的双眸中不见丝毫情绪的波动,当年他未能护住故人,今日若是连故人的孙女都护不住,他又有何颜面却面对他:“我早已警告过你们二人,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云清扬冷眸看着面前之人,心知他们二人死路一条,却也不愿坐以待毙,手持长剑横扫一番,拽着云绯烟往后退开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了缘:“倘若我今日能够平安离去,他日定是不会饶了你们二人。”
“不知死活。”
了缘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番,玉手随意一扬,剑光闪过,云清扬徒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之人,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得用最后的力气推了云绯烟一把。
眼看自己的哥哥死在了眼前,她的双瞳中满是惧色,摇着头往后退去,苦苦哀求着:“不要杀我。”
了缘深知放虎归山终究是祸的道理,长剑一扫,亦是将云绯烟斩于剑下。
赤红的血液顺着剑刃低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团,屋中满是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嫌恶的将手中的长剑丢于地上,举步走至云绯月的窗前,喂她服下几粒丹药之后,方才命下人进来将屋子收拾干净。
第二日云绯月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正有不少人在巡逻,纵然了缘解释,在她院中布置人手是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夜之事。
但她的心中也并非不清楚,虽说她并未拒绝继承宗主之位,三位长老的心中也必定有几分担忧。
她淡淡笑了笑,静静的看了了缘一眼,抿唇而笑:“原来如此。”
话音落下,视线柔和的落在手中的书卷之上,仿若对院中那些人的存在毫不在意一般,了缘的心中却是一阵慌乱,清楚她定是明白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如此被软禁了两日,因为无人来寻自己的麻烦,云绯月便终日在房中看书,不时询问伺候自己的侍女一些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却将这山庄的大致布局了解得一清二楚。
心底也隐隐揣测出了赫连然有可能被关押的地方,当即暗暗思索着要如何前去查探。
还不等她想出些什么来,便有侍女盈盈走了进来:“小姐,右使的小厮求见。”
云绯月徐徐睁开眼眸,玉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将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