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下来。
面上却还是没了半点血色:“母妃,到底是何苦衷,让哥哥如此隐瞒?”
忆起当年之事,她轻声叹了一口气,眸光看向远处,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当年陛下并未告诉尘儿实情,故而尘儿一直以为害死他的母妃和后来追杀他的人,都与陛下有关。”
无暇此前对此事,亦是知晓些许的,却并不知晓大概,如今听她细细说来,心中越发心疼玉镜尘。
她那个年纪,还在父皇与母妃的怀中撒娇,而哥哥却被人追杀了几日,长大之后,对旁人有些许防备,也的确正常。
思及此,心中对玉镜尘的责怪之意,消失的一干二净:“母妃,你放心便是,无暇不会怪哥哥的,他当初不与我相认也是因为形势所逼。”
慕轻云欣慰的看着她,笑着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秀发:“你能够如此想便是最好的了。”
“母妃,哥哥此番回来,可还要离开?”
无暇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娇俏可爱,惹得慕轻云好笑的捏了捏她的粉颊,听闻她的询问,神色又凝重了不少:“尘儿此番到天炎王国是因为云绯月被天罗宗之人劫走了,午膳之后,陛下便要同他一同前去寻人了。”
“果然是绯月姐姐出事了吗?”无暇心中的愉悦宛如被流水冲淡了一般,不剩半点,小手焦急的抓着慕轻云的手,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母妃,你们现在可有绯月姐姐的消息?”
慕轻云轻抚她的后背,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说话声也拔高了些许:“无暇,如今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情绪不宜波动过大,你放心便是,你父皇和哥哥定是会将月儿寻回的。”
无暇玉手拧着胸前的被子,如何也安心不下来,作势要去寻玉镜尘询问云绯月的情况如何,惹得慕轻云呵斥了她一声:“不许胡闹,你若再是如此,本宫便命人禁你足,不许你出了这殿中。”
她深知慕轻云的脾性,纵然满心的忧虑,却也只能乖巧的躺在床上休息,瞧见她闭上双眸睡去,慕轻云方才起身走了出去。
而此刻,玉镜尘正静立于御花园中,玉手折下一朵牡丹,思及云绯月那比花更为娇媚的笑颜,只觉得掌中的牡丹尤为碍眼。
五指紧握,暗红色的花汁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掌低落在地面上,天炎帝举步走到他的身侧站定,看着朱红色的宫墙:“可是在想月儿的事情?”
“是,算了算时间,她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天罗宗总部吧,但愿她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才好。”
他眼睑微垂,睫毛在面上投下大片的阴影,神色有些晦暗不清,薄唇轻抿,透露出他此刻心情的沉重。
天炎帝欣慰的在他的背上轻拍一掌,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至他的面前,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此乃朕的暗卫收集的与天罗宗的东西,你看看吧,它的总部位于何处,其中亦有写到。”
玉镜尘不由得一惊,急忙接过信件,将其上的内容看完不免更为惊讶,这些东西,此前他耗费了不少人力,也仅仅是知道了些许皮毛而已:“父皇,这些您是如何知晓的?”
“天罗宗虽说在大楚能够横行霸道,但它终究是本国势力,他若是不想遭到朝廷的围剿,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天炎帝下颌轻扬,提及天罗宗时,眉宇间带着几分不屑。
玉镜尘缓缓握紧了手上的密函,星眸中好似滚入了璀璨的星光一般,尤为耀眼,冷峻的面容也柔和了不少。
勾唇一笑,笑容绚烂如同盛开于百花中的罂粟,纵然身边姹紫嫣红,却也美得惊心动魄,令人不由得失了心神:“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天罗宗的地址,我们便即刻启程吧。一日不能寻到月儿,我的心便一日无法安定下来。”
听闻此言,天炎帝抚掌而笑,笑声越发爽朗,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尘儿果然不愧是朕的儿子,不过你也莫要着急,待暗卫修整一番之后才出发也不迟,你我二人匆匆赶去也不是天罗宗众人的对手。”
心知他的话有道理,玉镜尘也只得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他虽然动用了琴城与暗影楼的势力,但同已经有百年基业的天罗宗相比,那点兵力是根本也不够看的。
倘若他未能顺利的将云绯月救出,难保天罗宗之人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之下不会对她动手。
为了保证不出现任何的意外,他必须细细斟酌一番之后,再前去解救云绯月,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打定了主意之后,玉镜尘当即用飞鸽传书,告知了丹文清等人天罗宗总部的所在。
正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