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脚。
幽深的双眸死死的看着远处的巍峨的皇宫,愤怒与恨意涌上心间,令他柔美的俊颜好似染上了冰霜一般,充斥着化不开的冷意。
次日是假天炎帝的尸体出殡之日,朝堂之上,有人欢喜有人忧,太后与璃王坐于上座,面上一副悲痛之色,却并未深达眼底。
太后用锦帕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整个人好似苍老了许多一般,脸色有些难看:“陛下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乃是大楚国的景王下得毒手,想我国与大楚百年交好,其此举着实令人寒心。”
语毕,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隐隐能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朕倒是不知,朕何时遭了尘儿的毒手,母后您此举是何意?”
太后与璃王脸色巨变,猛地看向殿门,见天炎帝缓步走了进来,心中均是一惊,却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表情:“陛下,您没死?”
天炎帝在心中嗤笑了一声,眯了眯眸子,丹凤眼中杀气流转:“母后似乎很惊讶的样子,莫非是不愿朕平安归来?”
太后眸光闪动,藏于袖中的手暗暗用力,眸光凌厉的从身侧璃王的身上扫了过去。他不是说早便派了人严守城门,定时不会让他有机会进京吗?
对上天炎帝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底一阵发凉,脸上却依旧笑着:“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乃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哀家岂会不愿见你平安?”
天炎帝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挑,锋利如刀刃般的视线从二人的身上掠过,不带丝毫的情绪:“母后果然年纪大了,连那躺在御棺中的人并非朕都看不出来了。”
此话一出,太后与璃王的脸色均是一变,掌中满是濡湿的汗水,后背更是一阵阵发凉,天炎帝对他们二人的表情颇为满意。
侧首看了眼身侧的李将军,唇角一侧稍稍上挑:“李将军,去将御棺中的尸身带过来,朕倒是想看看,那人到底同朕有几分相似,连母后亦能认错。”
太后一阵心惊,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他却是淡然一笑,笑容宛如冬日的阳光,照入人的心间,却带着无边的寒气。
不消片刻,李将军等人便抬着御棺进了大殿之中,纯金的棺盖缓缓打开,躺在里面的人赫然是御前总管,张德权。
一干朝臣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齐齐上前一步道:“陛下,太后与璃王殿下此举已是大逆不道之罪,还望陛下严惩不贷。”
天炎帝淡漠的扫了众人一眼,面上含笑,瞧不出丝毫怒意,却颇有几分风雨欲来而天欲静之感:“母后可要将朕好生看清楚才是,免得日后再把朕认错。”
璃王惊慌无措的看了眼身侧的太后,脸上满是恐惧:“母后,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恨恨的看了天炎帝一眼,面上的笑容好似被风吹散了一般,余下浓郁的杀气:“既然你已经知晓了,哀家今日便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来。”
“放肆!你难道要篡位不成?”
李将军义愤填膺的看着她,大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只待天炎帝一声令下,他便将面前二人的首级取下。
太后哼哼两声,手掌在扶手上重重拍了一掌,视线从在场的众人身上扫了过去:“谁若是敢违抗哀家,便莫要怪哀家不客气。”
此话一出,不少人均是噤了声,李将军鄙夷的瞧了他们一番,将胸膛一挺,眉间满是傲然之色:“太后可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百年归山,无颜面对先帝。”
“来人,将他们给哀家拿下!”
太后被他一激,不免恼羞成怒,浑浊的双目中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璃王更是恢复了一张得意的嘴脸,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如看死人无异。
不少文臣均是破口大骂,更是将那些劝他们之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太后心间的火气渐渐上涌,抬首看向殿外,未见一人进来,心中不免涌上了一丝担忧。
天炎帝爽朗的笑了两声,让太后的心间蓦然一沉:“母后可是在等张将军他们,不过他们今日公务繁忙,怕是没有办法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