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现任宗主。”
云绯月上下打量了了缘一番,触及他眸中的神色,心中虽然还有几分怀疑,却也算是信了他的说辞。
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他方才的那些话,红唇微挑,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睫毛轻轻颤抖两下,好似两只蝶儿般翩飞入了人的心间:“你带我回天罗宗,是准备替他们报仇吗?”
了缘点点头,清朗的嗓音如同琴音般悠扬“了缘的确想过为故人报仇,不过此次了缘云小姐回去的目的,是为了让云小姐继承宗主之位,并用小姐的血打来天罗宗的密藏,至于报仇一事全凭小姐做主。”
她的心中一片清明,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了缘:“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故人便是天罗宗的前任宗主吧。”
“云小姐果然聪慧,了缘的确忠于前任宗主。”
了缘温润一笑,唇角的笑意虽说带了几分疏离感,却又偏偏让人觉得舒服到了极点。
云绯月不再言语,扑朔了两下睫毛,缓缓瞌上了双眸假寐,掩去了眸中的神色,眉头轻皱了皱,而后又展开。
天罗宗现任宗主当初为了得到宗主之位既然能够对前任宗主下手,必定会万般阻挠她前往天罗宗总部,想来他们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了。
思及此,她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心,幽幽在心间叹了一口气,希望玉镜尘能够尽快来将自己救出去,却又不愿他去天罗宗涉险。
了缘看出她的担忧,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尤为坚定:“你放心便是,我既然将你带回天罗宗,自然会护你周全,定不会让你受伤。”
“多谢。”
云绯月沉声应了一句,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此后两人均是没有再言语。
马车外,残阳西斜,拉长了马车的残影,安静的官道上,只听闻马蹄的哒哒声。
与此同时,无暇双手绞着手中的锦帕,心中有些不安,慕轻云发觉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无暇,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事,只是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罢了。”
无暇扬起小脸笑了笑,侧目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尤为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绯月,她离开前,绯月姐姐受了重伤,纵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月,也只可能恢复了些许而已。
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人对绯月姐姐下手的话,她的处境便十分危险,越想她的心就越发不安,咬了咬下唇起身冲慕轻云福了福身子:“母后,无暇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明日无暇再过来陪母后说话。”
慕轻云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头,绝美的脸上满是笑意:“你的身体消瘦了不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日后身体若有不适,不必每日都到本宫这边来。”
“无暇知道了,母后也早些休息吧。”
她扬唇一笑,漫步退出了殿中,方才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慕轻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几分,优雅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抬眸看了眼身后略微有些紧张的李嬷嬷:“说吧,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从方才进来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嬷嬷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汗水,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方才从大楚那边传来了书信,说大楚的景王殿下赫连煜与琴城城主玉镜尘,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慕轻云素手轻抚额头,心中暗暗思索着,她此前并非没有怀疑过大楚的景王殿下便是尘儿,不过她着实没有想到赫连煜便是玉镜尘。
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轻声询问道:“除此之外,可有其他消息?”
李嬷嬷急忙点点头,将一份画像呈了上去:“这是他们送来的玉镜尘的画像,请娘娘过目。”
慕轻云慢慢坐直了身体,素手将画展开,眸光刚刚落在画卷上,不由得怔住了。画中之人容貌俊秀,却又隐隐带着几分邪魅。
唇角仅仅勾起一个轻笑,虽温柔如春日暖阳,却又在不经意间,勾去了人的心魂。这般绝色之人,除去那人的孩子,世间定是寻不到第二人。
她的心湖中一阵暗潮涌动,面上的表情虽然并未见多大的变化,秋眸中却是含着几分笑意,心中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的手上轻轻颤动着:“想不到居然是他。”
“娘娘,可是寻到殿下了?”李嬷嬷有些焦急的看着慕轻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慕轻云冲她笑笑,盈盈点头,算是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素手将画卷卷好,至于一侧的烛火上,将其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