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弯的月白色印痕。
经过云绯月所在的雅间时,停顿了两秒,满眼恨意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方才离去。
云绯月侧身倚在窗台上,眼睑微垂,恰好看见云清歌二人快步出来酒楼,云绯燕察觉她的视线,抬首对上她的目光。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方才掀开马车的帘子,坐了上去。
她并非是迟钝之人,越发觉得云绯燕今日的举动甚是奇怪,秀眉拧成一团,陷入了深思。
丹文清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中甚是无奈,他着实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此处遇见云清歌二人:“月儿,我们今日是出来散心的,你便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云绯月浅浅一笑,将视线收回,落在了面前的三人身上,忆起此前云绯燕在及笄礼上说的那番话,面上神色如常,却只有她知晓,她的心中此刻满是怀疑。
因为着实没了心思,云绯月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便回了相府,元宝在桌子上滚了一圈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近日来已经是盛夏,晌午时分尤为炎热,饶是在屋中放置了冰块,也极为闷热,若初站在云绯月身侧为她摇着扇子。
习习凉风拂在她的面颊上,她的心情却颇为烦躁不堪,淡淡的甩了甩袖子,吩咐两个丫头退下后,在屋中小坐了片刻。
见日头隐入了云层中,方才从窗户跃出了闺房,飞身往使馆的方向而去。
刚刚在院中的树林中站定,便听闻屋中传来了云绯燕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清歌,你何苦为了云绯月如此,她喜欢的人是玉镜尘。”
云清歌负手而立,背对她而战,脸色有几分阴郁,嗓音冷若冰霜,单单是一个音节都让人好似坠入了万年寒冰中一般。
冷入骨髓:“休要多言,我意已决,玉镜尘的身世太过复杂,月儿若是同他在一起,必定会被牵连其中。”
云绯燕娇躯一颤,疾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那我们的大计呢?难道你便要因为云绯月一人而放弃所有一切吗?你明明知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云清歌神色淡漠,毫不留情的甩了甩手,将袖子抽回,连看都并未看她一眼:“玉镜尘今日已经前去边境应对天罗宗之人了,此前玉镜尘轻扫了其在大楚国的势力,对方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再则这也是我将月儿带走的最好机会。”
她神色凄惨的看着面前之人,心脏疼到了极致,素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凄惨的看着他:“清歌,为了一个云绯月,你究竟要将我们置于何地?再则若是你将云绯月带走了,你认为天罗宗之人会放过你吗?更何况,她并不会随你离开。”
云清歌双眸轻瞌,待睁开时,眸中的神色尤为坚定,剑眉入鬓,星眸锐利如刀刃:“我既然会这般说,自然早便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自然不会发生上面的情况。”
听他这般说,云绯燕心中一惊,猛地抬眸看向云清歌,心中百味陈杂,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之人:”不可以,不能够用赫连然“
依稀听见赫连然三字,云绯月屏气凝神,准备细听二人的谈话声,耳畔边传来一阵风声,一名白衣男子便站在了她的身侧,身姿欣长挺拔如松,眉目如画中仙人。
男子侧目瞧了她一眼,俊颜上带着浅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云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云绯月防备的看了眼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素手轻轻握住了袖间的凤舞冰绫:“是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在下了缘,想起云小姐随我去一个地方。”了缘面上笑容不变,冲她双手抱拳,隐隐带了几分尊敬之意。
她冷声一笑,往后退开了几步,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水袖一扬,凤舞冰绫自袖间脱出,直冲他的面门而去:“是谁派你来的?”
了缘足尖一点,轻巧的跳上头顶的树干,眉心微皱,声若清泉潺潺的流水声:“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云小姐随我去一个地方罢了。”
闻言,云绯月眼眸中的防备松动了些许,虽然心中不停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了缘是个好人,但她却并不准备随他离开。
忆起他方才的突然出现,害得她并未听清云绯燕同云清歌的对话,纵然已经将凤舞冰绫收回,态度却没有丝毫缓和:“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同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