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
“又胡说了,你不知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吗?孙子曰:‘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又曰:‘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你呀,要记住,武力永远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但也是必备条件。”
“姐,我记下了。”君莫怜乖巧的答道。
看着君莫怜乖巧的模样,无论谁也想不到,以前的他,可是让十里八乡最头疼的捣蛋鬼。
君莫怜的转变,是在母亲去世那天晚上。从那之后,捣蛋鬼君莫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比乖巧懂事的君莫怜。
李蕙兰心痛的一叹,莫怜背负的太多了。她永远忘不了,母亲去世那个晚上,莫怜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怔怔的看着自己,不断地重复着:“姐,母亲只是睡着了,是吗?”
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当自己找到莫怜时,莫怜面无表情的拿刀在手心里划的样子。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能在一夜之间转变?
一夜白头的人,她没见过。可一夜转变得判若两人的人,便是她的弟弟。
而那个时候,莫怜才七岁!
李蕙兰将君莫怜抱在怀里,指着月明星稀的天空,道:“莫怜,还记得吗?母亲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你看,整片天空,就属西边那颗星星最亮,肯定是母亲变的,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不对。”君莫怜摇头,指着那轮羊脂明月,说:“姐,你看,整片天空,就月亮最大、最亮。母亲,肯定是变成了月亮。”
说着,君莫怜的眼睛有些湿润。五年了,母亲去世,整整五年了。下个月初五,便是母亲五年忌日。
“莫怜说的不错,我们的母亲,是最美丽的明月,不是星星。”李蕙兰轻轻说着,珍珠般的眼泪,从美丽的脸颊滑落。
君莫怜醒来时,月已移到了西边山头。周围,寂寂无声。寒气袭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梦中的李蕙兰,仿佛受到了惊吓,身体不断发抖,脸色惨白,满脸恐惧之情。
“姐,姐。”君莫怜急了,连忙唤醒李蕙兰。
李蕙兰挣开眸子,眼里还残留着泪水。君莫怜心痛如刀绞。
“莫怜,别哭,我没事。”李蕙兰笑着替君莫怜拭去眼泪。
“嗯,姐,我不哭。”君莫怜咬着嘴唇,强行忍住眼泪。
过了一会儿,明老过来道:“公子,李姑娘,该启程了。”
众人上马,继续前行。
太阳如同娇羞的小姑娘,从云层里探出来。渐渐地,有了温度,人也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大约巳时,遇到一座小镇。未走几步,便看到一间客栈,挂着两串大红灯笼,写着“悦来客栈,宾至如归”八个隶字。
众人走近,还未进去,一个店小二便迎了出来,陪着笑脸道:“各位,实在对不住,小店今日已被人包了。”
明老不愿多事,便道:“公子,李姑娘,我们去别家吧。”
“嗯,好吧。”君莫怜随和的道。
但是,瘦马却停下来不走了。
青衣人下马,独自走进客栈。店小二刚要阻拦,却不知怎的,就摔到了地上。
“哎,我说,你这人怎恁地不讲理?小店已被人包了。”店小二爬起来,生气的道。伸手去抓青衣人的肩膀,却又摔了一跤,跌的满嘴鲜血。
这回,店小二真的怒了,骂道:“狗……”
后面的话还未骂出,店小二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在门上。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店老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忙问:“小张,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一幕时,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他的世故,知道这帮人惹不起。顾不上心疼店门,赶紧赔罪道:“小张不懂事,得罪了各位,我向各位赔礼道歉,请各位多多担待。小店今日确实被人包了,各位还是去别家吧。”
“店家,怎这么吵?你们在拆房子还是咋地?”二楼传来一道懒散不羁的声音,似乎刚刚睡醒。
“唐公子,只是一些小事,您继续休息。”
店老板是个精明的人,不愿多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简单,倘若发生一些什么,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承担得起的。小心翼翼的道,“各位客官,前头不远,有一家‘朋来客栈’,是我朋友开的,你们去那儿吧。”
然而,青衣人却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