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意料之外

近乎一样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质问让彭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每个人都阴沉着脸，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口中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究竟是谁杀了我们？”

那种细碎又喋喋不休的声音回荡在彭颜的耳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彭颜突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好。

莫文、孙远、李佳媛，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他们都在问究竟是谁杀了他们呢？

彭颜看着这三个早已经死去的人，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却无法用语言形容。

一瞬间三个人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莫文率先开口问道：“现在你有什么想问的？”

彭颜看了一眼莫文，这种和死人对话的感觉十分奇怪，可她已经和他们对话有一段时间了，并且获取了不少的信息，这段时间彭颜也一直依赖着他们，尽可能避开这里所有的危险。

彭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她开始有些紧张了：“秦越究竟知道些什么？”

秦越，一个从他们刚来到这里就显得有些奇怪的人，在人群之中总是那么引人瞩目，彭颜觉得秦越不像是什么坏人，但是又觉得这个人让她琢磨不透，秦越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垂钓的渔翁，随时等着收钩。

莫文看了其她人一眼，随后笑了起来，那笑容彭颜仿佛见过，就在那天，她准备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

“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你，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你最终要寻找的答案。”

莫文浅笑着，那双眼睛看得彭颜有些不适应。

彭颜能够察觉到，那种眼神在告诉，她莫文已经洞察了一切，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彭颜看着他们三个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让彭颜觉得有些诡异，可她没有别的选择，这三个人是她目前唯一能够找到突破口的地方。

“莫文，你跳楼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详细跟我说说。”

彭颜转变了方向，选择从另一个角度去突破。

莫文略微惊讶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天吗？已经过去很久了呢，我也不太记得了。我是记得那天心情很糟糕，仿佛一切都到了尽头，我没有选择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你能体会吗？我在这种痛苦中煎熬了那么久，我已经累了，所以我‘选择’了跳下去。”

彭颜留意着莫文说话的语气和重音放在什么位置，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她也经常这样做，人们在说道他们在意的事情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加重语气。

就好比现在莫文把最后一句话的选择两个字说的很重，彭颜觉得莫文是在提醒她什么？

可是莫文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就算彭颜问出口，莫文也不会说的。

“我只说这么多，再说多了，这就已经不是一个谜题了。”莫文说完后笑了一下，可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眉眼间透露出来的悲怮让彭颜觉得心里突然揪了起来，却好像自己能够切身体会到那种感觉一样。

是了，很长一段时间，彭颜也和莫文一样，经受着折磨却无法摆脱，也无法拯救自己。

心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没有那么疼，也不至于到非要叫出声的地步，但只是日日夜夜这样，就已经叫人疯狂了。

全身上下的精力都被抽走，就算心怀大志，也无法做到。明白自己不能够继续这样颓废下去，身体却不听使唤，却又在一段时间内兴致勃勃、情绪激昂。

如果要用语言形容，那大概便是在云端狂舞，随后坠入地狱。

一瞬间，彭颜看到莫文脸上的表情稍微变动了一下，只是那张笑容仍然很难看，神情之中似乎多了几分怜悯，但是这些怜悯不是给她自己的，而是给彭颜的。

她在怜悯我？

彭颜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却又很清楚这不是应该问出口的问题，就算问出口了这种问题也不会得到回答。

人脸上的表情不单单是有眼神构成的，还有眉毛，眼睛，嘴巴以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单看眼神，很少有人能够看出别人的内心。但若是所有的结合起来看，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便昭然若揭。

下垂的眉尾和眼角，昭示着她的心绪不如之前激昂，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肌肉却让这一个笑变得十分难看，她在压抑着自己的表情，不想让别人读到自己的情绪。

握成拳的手用着力，指甲陷进了肉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