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锐道:“孤广城,你为何要如此,先生此时尸骨未寒,你这样子就不怕天诛地灭么?”此时前来祭拜的百姓多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弄得愣住了。
钱德洪道:“所有非王门之人先回避一下,我们王门之人需要在王先生的葬礼之前清理自家门户。”钱德洪话语一下,那些百姓纷纷走出了这大院,钱德洪示意,一人将大院铁门关闭。孤广城道:“就凭借你们这些人,就想要奈何我孤广城么?”
王艮道:“孤广城,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最虚伪的人,可惜先生没有看穿你,先生现在还没有下葬,你就要如此折腾,我等就是拼死也不会饶过你的。”
钱德洪道:“孤广城,你藏得可真够深的,然总会原形毕露的,今天大家就看见了你的真面目,你来我王门并非是要学习心学,而是为了这武功秘籍,你太不要脸了。”
孤广城道:“这话先别这么说,各位听我一言如何。”伍文定道:“你要说便说,你不是自认这里没有能够奈何你孤广城么?有什么话就多说一些,顺便把话说清楚了,
因为其后你再也不是王门之人了。”王门之人见伍文定受了伤,心里都明白伍文定此时的用意就是想要争取一些时间,好让伤势恢复的快一些。
钱德洪道:“没错,你有什么废话就快说。”孤广城道:“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在场的各位都比孤广城学识渊博,都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孤广城学识浅薄,然先生的教诲孤广城没有忘记,先生的心学主旨,就是在三个字——致良知。”
孤广城的这番话语让众人听得是匪夷所思,钱德洪不耐而出言打断道:“孤广城,你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一些弟子也反诘道:“这些东西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导,你来废话。这里每一个人的学识会比你差一等么?”
“没错,班门弄斧,自不量力。”众人各自说了起来,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声。孤广城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学问比我高,打心里都看不起我这大莽夫,我说的话你们自然也不爱听。”
孤广城索性不再说话,转而对着棺木跪拜了下来,连磕了两个大响头。
一边的羊锐缓步来到伍文定身边,小声对伍文定道:“我看此人身后定是有着一番故事。只是眼下的情况让他心里不愿意再说了。”
伍文定“哼”了一声,道:“此人不管有如何的经历,就事论事,如今之事就是他孤广城的不对。”伍文定说着对孤广成朗声说道:“孤广成,你这是干什么,你若敬重王先生,就不会如此。如今又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个什么?”
伍文定的这句话刚说完,只听得旁边的所有人一齐对孤广成大骂了起来。突闻一声音大喊道:“应天巡抚大人宋大人到。”说着院门被打开,分左右走出两行徒手的士兵,约莫两百余人,将这大院子全部给包围了。
童小双道:“此人是想要干什么啊?”
王艮道:“放心,此人是应天巡抚宋驰河,乃先生的好友故交,并不是坏人,我看他这么做是针对那孤广城的。”
童小双道:“看得出王先生生前很有人缘,很得人心。”
王艮道:“那是,王先生为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君子之风,这在南京里可是众所周知的。”王艮说完后见一身着锦缎,年过五旬之人慢步而出,这人就是应天巡抚宋驰河,这宋驰河平时与王守仁有所交情,昨日得知了王守仁去世,
遗体运回南京的消息之后,就立刻让人去与王门的弟子帮忙,以准备今日的祭祀事情,清晨一早,宋驰河就和几个手下一起前往而来,却在路上遇到了返回的百姓,宋驰河见这些神色异样,似乎对自己欲言又止,便问发生了何事,百姓就说起这大院中发生的事情。
宋驰河听罢,心下大恼,对手下之人要求马上调集兵马,因为是好友王守仁的灵堂,手执兵器不详,所以所有的士兵都没有佩带兵器。
宋驰河来到王守仁的棺木之前,给其点了一炷香,说道:“守仁兄,一路走好。好友宋驰河来与你送行了。”
宋驰河礼罢,对孤广城道:“刚才在路上,听那些百姓说是这里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狂人在大闹我好友王守仁的灵堂,现在看来,那个人看来定就是你了。”
孤广城拱手道:“巡抚大人言重了,孤广城并没有大闹灵堂。”
童小双道:“刚才你都打伤人了,此时却还说没有。你看那伍大人刚才就被你打了一拳,道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宋驰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