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像在爹爹或者夫君的怀里那样,温暖的一觉睡到天亮,任由他们给我半夜起来盖我踢掉的被子。
佛语有一句叫先苦后甜,可能是上天看我上辈子活的太好了,把所有的甜都舔舐干净,这辈子才这样惩罚我,让我净受折磨。
我抢过她手中的样子,命令她睡觉,要不然就不要跟我了,她这才乖乖的躺在床上了。
我端着蜡烛出去,外面更是冷的直发抖,我又进去披了件被子出来,银针在银辉的照耀下冒着寒光,我拿着都发抖。
刚绣了没几针,后面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既然都这样,又何必这样跟我倔。”
那声音里充斥着不忍,我回过头一看,差点掉下泪来,我不是跟你倔,我是在跟我倔。
是楚非翎,他一袭白袍在黑夜中格外耀眼,夜风吹起他的墨发,狂妄又自大,像他的本人一样。
楚非翎皱着长眉走过来,望见我浮肿的半边脸,远山眉又皱的更深了些。
他好像想摸我,我别过头,泪水蓄了一眼眶,我本就不是什么坚强之人,这样一次次触犯我的底线,我早已忍不住了。
可对于这个男人说,让不让我生,只在他随口的一句话。
蜡烛早已被吹灭了,只剩月华照的我一脸的银辉,像块白玉一样,柔美的很。
他扔掉我手中的样子,双手像捧着一个珍珠一样。
我的手早已创伤遍布,冻的通红,发紫的也有,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终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