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如梦初醒

所以司马渭也紧张道：“书恒，你买这宅子你叔父知道吗？”因为邓书恒的父母早亡，所以他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叔父代为照顾的。

可是这一问，邓书恒立刻给出了另一个答复：“我叔父不知道，就因为不想让我叔父知道，所以我才要以师兄你的名义买下这栋宅子，不要你的半分钱，只需要你做个见证人。”

“啊，还能这样！”结果司马渭听到，顿时就跳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要知道没有通过家长的首肯，他可是万万不敢做出如此的大事的。哪知这话还没说完，那个混蛋就拿着那个相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软硬兼施道：“难道师兄不想玩这个相机了，要是不想的话，那我就去找其他人了。”他狡黠的笑道，突然就有了想走的意思。

结果看到邓书恒要走，司马渭就急了：“慢着，慢着，好兄弟，我们有什么话都好好说，但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至少要跟我说个清楚啊！”因为司马渭是害怕邓叔父的追究，后来邓书恒才对他道出了实情：原来邓书恒为了躲避他叔叔的追查才引用了别人的名义，至于他究竟用来干什么，旁人就无从知晓了。

但为了心目中朝思暮想的相机，司马渭终于违心的答应了邓书恒的要求，以自己的名义填写了一张将近三十万的支票，并在最后另签了一张关房屋买卖的协议，以防邓书恒变卦。

而当这一切手续都完结了之后，邓书恒就开始了深居简出，甚至连他最喜欢的沙龙派对也不去了，不仅一改平时的奢华浪费，只要一到放学就往小楼而去！变得整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小楼里鼓捣些什么？而司马渭则每天捧着个相机，东拍西拍，但终究纸包不住火，事情有一天还是捅破了。

有一天晚上，何毓和司马渭路过邓书恒所买的的新别墅，忽然从里面传出柔和又细腻的长萧声；再之后，一声声低吟浅唱的幽幽的女声也从小楼里传了出来：“灯花市，月华街，月痕暗影疏梅……单飞燕也钗，双飞燕也钗。双来单去，单来双去，可似绕帘春色，还我玉镜妆台。”

这是昆曲《紫钗记》中的唱词，而那女声不仅声如莺啼，还婉转悠扬，好似九天之上天籁之曲一般！所以这歌声让门外的两人听到也不禁怦然心动了，心说这么悦耳动听的女声，究竟是谁在里面唱啊？

但是第一个产生疑问的却是司马渭，因为这明明是个女声，而别墅里面只有邓书恒一个男子，难道是他改学唱戏了不成？可司马渭转念一想又好像不对，这声音又细又清脆，不是男子容易学得来的，除非？

然而何毓也想到了，除非这别墅里真的有位女子，因此两个人又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听了一阵，这才看出了端倪，原来那歌声并没有结束，而是萧声吹一段唱一段，像极了鼓楼戏班的排演。

所以司马渭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邓书恒这小子是在骗我，他根本就是在家里开家班吗！”现在司马渭总算知道邓书恒急急买房的原因了，（因为旧时达官贵人的家中，但凡有钱的，都会豢养几个色艺双绝的戏子，不但充当自己的门面，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让同样阶层的达官们来欣赏的），所以在司马渭看来，邓书恒就是将旧时的那套给复制了下来。

于是第二天，司马渭和何毓两人都来兴师问罪了：“邓书恒，我们来问你，你买小楼别墅究竟为了什么？”现在他们理直气壮的，因为邓书恒的软肋已经被他们给捏在了手中。

可邓书恒听到却不慌不忙道：“怎么了，我在学校住腻了，想到外面去住住，不可以吗？”

虽然这话是正理，但司马渭隐约的觉得邓书恒的做法不合常规，早晚都要露馅了，所以他就警告道：“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你想怎么住都可以，但是后面千万别扯上我！”因为司马渭知道邓书恒的叔父是个极重家风的人，万一他知道了此事，恐怕。

再往下，司马渭不敢想了，而邓书恒的脸色也变了，‘呼’的站了起来，并使劲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去乱说吧！如果你还瞎嚷嚷的话，就别玩相机了！”结果邓书恒一生气，踢开书桌上就扬长而去了。

当时大家还以为司马和邓两人吵架了，但是没想到这事之后，邓书恒整个人都变了，不仅招呼懒得跟他们打了，连面都不愿再见了，而且行动上也是更加的隐秘，甚至司马渭几次路过小楼都没有再听到歌声的传出。

所以大家都认为邓书恒的行为有所收敛了，谁想还没几天事情就败露了。因为有一天邓书恒的叔父找来了，他气势汹汹将班主任和邓书恒叫到了教导处痛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