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带着王麻子和赵马脸去寻守夜人的晦气。可距离我们那次见面已经足足过去半年之久,王麻子和赵马脸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想到父亲被守夜人伤成那副模样,我不由得心中一紧,开始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也被守夜人……”
“你怎么还不叫门?”正在我万分担忧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墨言冷冰冰地对我说道。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妄图将那些不好的念头都先放在一边。无论如何,先给我父亲拿药才是正事。
我伸出手,扣动门环。
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过了五分钟,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人前来开门。
我再一次扣动门环,这一次加持在手上的力气比之前更大了些。
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在胡同里不停回荡着,即使如此,门内依旧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难道王麻子和赵马脸真的不在?”
正当我想掏出手机问一问父亲时,我面前突然传出一声哐当门响。
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之中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睛盯着我上下打量着,眼神中透着小心与谨慎。
“你找谁?”
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沙哑,好像是噎着嗓子在说话。
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眼睛,我都未曾听过,也未曾见过。
我看着那只陌生的眼睛,强装镇定道:“我是来买药的。”
“你走吧。我们这里不卖药了。”那人说完,便要将门关上。
我急忙伸出手拦住他,说道:“我是来买救命的药的,只有济世堂有!”
那人听得一愣,“救命的药?就你自己来的?那你进来吧。”
我心中奇怪,“怎么会就我一个人,我身后不还站着墨言呢吗?”
我回过头,没有看到墨言,却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
那道白光我曾经见过,就在前天,从墨言手中掷出。白光一闪,便收割了一名守夜人的生命。
此时白光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全身冰冷。
我看见墨言将自己藏在门旁的死角处,只露出一只纤纤玉手。她的手很白,还保持着投掷飞刀后的奇怪手势。
我赶紧回头看向门内,只见门缝中那人咽喉上已经戳中了一柄手掌大小的银亮飞刀。
门里的人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显然是已经死透了。
墨言走到门前,与我并肩而立,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虽然墨言的声音还是很冰冷,但我却能从其中品出一丝关心来。就是这份关心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
见我不说话,墨言似乎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她将门缝又推开一些,稍微露出了一些门内那具死尸的上半身。
墨言始终都没有看我,她抬起手伸出两指,将飞刀从门缝里的血肉中拔出,又用飞刀划破了死尸的前襟。
只见那尸体的胸膛之上赫然纹有一个黑蝙蝠刺青!
看着眼前这只凶恶的黑蝙蝠,我震惊不已,“原来他是守夜人!”
我瞪大双眼,惊讶的看着墨言,希望她给我一个解释。但墨言并未就此多说什么,而是再问了我一遍,“你还好吗?”
“原来墨言一早在村口等我,执意要和我来省城,是为了保护我。若是没有墨言陪我来,恐怕我这会已经傻乎乎的被这个守夜人抓住了。”
我这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墨言已经救了我两次,救了我父亲一次。
我看着墨言,无限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我没事。”
“那好,你开门。”墨言看着眼前沾染了鲜血的木门说道。
“我?”我奇怪道:“你离得这么近,你为什么不开?”
“我嫌脏。”墨言终于侧头看向了我,“还有,开门时候不要发出声音,里面还有一个人。”
……
我小心翼翼的将门慢慢推开,期间还要不让倚靠着木门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任何声音。
足足折腾了十来分钟,我才将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将尸体安稳放倒在地上。
幸亏济世堂在拐子胡同的最里面,这地方几乎不怎么来人,否则让人看见了我们在干什么,非得报警来抓我们不可。
进了济世堂,墨言手捏飞刀抢先一步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