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洛红竹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低声道:“是那个沈家?”
我惊艳于镜子之中的那一副绝美容颜,此刻乍然间看到这白骨骷髅,还是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
我向后退了一步,洛红竹便向前近了一步。
红嫁衣里面的阴气,宛如寒潮一样,向我逼来。
我急忙将那镀印着浣溪沙词牌的阴沉木举了起来,递给洛红竹,道:“就是这个沈家。”
那阴气募地里止息,跟着洛红竹向我跟前移动过来,两只袖子将那木板一卷一收,随后洛红竹再次向后退出去数米开外,立于白炽灯下,这才停住。
只见洛红竹两只袖子颤巍巍捧起那一块阴沉木词牌,跟着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慢慢吟诵起来——
“……沈郎多病不胜衣。
沙上不闻鸿雁信,竹间时听鹧鸪啼。此情惟有落花知!……”
这几句词念完之后,洛红竹停了下来,骷髅头微微低垂,静静的看着那一块阴沉木词牌,我恍惚间,竟好像看到洛红竹黑洞洞的眼孔里面,居然滴落了两滴清泪——
过了一会,洛红竹幽幽的道:“胜衣,胜衣,这是沈郎的名字,你看,我的名字也在里面——”
白骨骷髅头抬了起来,黑洞洞的眼孔望向我,那里面此刻已然不在有幽怨凄冷,有的只是跨越千年,始终不散的一份沉甸甸的思念——
不知道为何,我居然再也不觉得这骷髅可怖。
反而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同情。
——这沈胜衣和洛红竹之间,该是有怎样的生死离别?让一具白骨骷髅,在千年之后,面对一块写满了相思的阴沉木板,依然落泪?
我心里有些难过。
我的耳边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想不想听我们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