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敢之上冲杀上来,但还是接着说道,“我们世子一向护短,你竟然敢伤大管家独子,到时候定要将你满门抄斩,杀光你珍视之人!”
“找死!”
突然公孙烈手中的酒杯飞了出去,骤然击中那侍卫额头,只听一声惨叫,那侍卫仰面反倒再低,一时间额头鲜血横流。
陈老一愣,虽然掷杯砸人并不算难,但却有这样的力道和精度,恐怕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果然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不知为什么,坐在公孙烈身边,陈老原本忐忑的内心,很快平复下来,好似没什么好担心的。
“来得还挺快!”公孙烈轻笑喃喃。
陈老顺势看去,瞬间脸色骤变,只见一品堂楼下,数百甲士涌了过来,将周边围得好似铁桶一般,果然对方调动了城防军,看来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
“等我解决了他们,陈老,你可要准备十坛美酒犒劳我一下啊!”公孙烈忽然站起,一脸笑意的看着陈老,轻描淡写的说道。
“解决,他们?怎么解决?”陈老心中一紧,他彻底被吓傻了,难道眼前这个烈公子,打算以一人之力,对抗数百城防军不成,还如此淡然的要将他们全部解决,这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
不过若是陈老知道,公孙烈身为修士,就算再来一万人也毫无意义,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很快在侍卫的带领下,几个身着铠甲的军官走了上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众多全副武装的甲士,瞬间将公孙烈和陈老围了起来,原本的宽敞的大厅,忽然变得有些拥挤。
“就是他!”一个侍卫傲气十足的指着公孙烈,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个小子被城防军士兵围杀而死的场面。
“就是你,伤了世子府上,大管家的独子?”为首军官冷身质问。
这军官作为京都的城防营军官,自然明白这昆城里的人非富即贵,因此首先要确定对方的身份,并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眼看公孙烈只着长袍,连上等绸缎都不是,显然并非豪门子弟,顿时也算放了心。
这京都之中,人人都想和世子攀上交情,而这一次无疑是一次契机,只要能帮上世子的忙,到时候飞黄腾达还不是人家一句话。
这也是为什么有世子府的侍从前来,这城防军军官立刻领兵前来,谁也想往上爬,也并不奇怪,甚至不惜擅离职守,也要想办法让世子欠一个人情。
“只能怪你找死,赖不得别人!”那军官话音未落,立刻有士兵上前,将脚镣和枷锁丢在公孙烈面前,沉重的铁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还是说我们省点功夫,直接将你当场射杀!”
军官的语气突然变得森然,周围的甲士心领神会,纷纷搭弓上弦,闪着寒光的箭矢,瞄准了坐在桌上畅饮的公孙烈和陈老。
“别说一个小小的家仆,就是世子在老子面前,也照揍不误!”
公孙烈将酒杯放在桌上,冲满脸担忧的陈老爽朗一笑,转身朝着一众甲士走去。
他已经动了杀机,虽然公孙烈不会乐在其中,但既然对方找死,自然应该送他们一程。
就在那军官准备下令放箭的瞬间,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众多虎贲之士快速涌了上来,不等那些城防军反应过来,已经被当场擒拿。
在数名近卫的陪同下,大将军景殇走了上来,漠然看了一眼城防军将领,语气森然道:“还不快滚!”
“是,是大将军!”吓得全身哆嗦的城防军将领,立刻带着人,灰溜溜的逃离现场,和立下旷世功勋的大将军相比,他什么都不是。
“多谢你来救我,景大将军!”公孙烈轻笑着说道。
“少来,我是在救他们!”景殇大大咧咧的走到桌边,连饮了数被,冲着公孙烈没好气的笑骂道,“不过我现在该称呼您为右丞相了,还是说该称呼你安阳侯?”
“怎么回事?”公孙烈同样坐了下来,哭笑不得的询问,没想到这稀里糊涂的,竟然被封侯拜相,一跃成了凡人界的上流人物。
“此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跟你说!”景殇说话的同时,周围的近卫退后,撤离了酒楼三层,一边的陈老也总算反应过来,他实在没想到,竟然有幸能和东周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坐在一起,他自知身份,立刻抱拳告退。
很快,这一品堂的三层大厅里,只剩下公孙烈和大将军景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