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张远在这儿足足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孟博洋才屁颠屁颠地出现,张远招手叫饭馆老板上菜和啤酒。孟博洋屁股刚刚碰到凳子就说:“跟你说个特大号新闻。”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张远问。
“特大号新闻有好的吗?”
“行,你说。”
“我也是听老同学张晓明说的,你以前大学的班长林刚抑郁了。”
“抑郁?也不是什么特大号新闻嘛!”张远不以为然。
孟博洋说:“知道为什么吗?”
“没怎么联系过。”张远和林刚本来就不太熟。
“创、业、失、败。”孟博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和我差不多。”张远埋头吃菜。
“所以……”孟博洋干咳一下,张远接着说:“所以你担心我。”
“这事说抑郁就抑郁了,我反正还真挺担心你。”孟博洋很认真地说。张远给孟博洋倒了一杯酒说:“喝酒吧!脑子里乱想什么?”
“借酒浇愁,这算是抑郁症前兆吗?”孟博洋看着酒杯里的酒说。
“别胡说,你再胡思乱想,我没抑郁,你自己倒抑郁了。”张远说。
孟博洋突然醒悟地说:“哎呀!也是,也是,为了你的事,我脑子没少转动,看来我需要参加一些冥想培训班安静一下。”
“你们俩都到了。”程清姗姗来迟。
“清哥,迟到了,自罚一杯。”张远给程清倒了一杯酒。
程清一口干了。
张远说:“还在找工作?整天见你忙东忙西。”
“我是这劳碌命了,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找工作的路上。”程清吐槽自己。
“干嘛这么拼命?”孟博洋说。
“找不到工作,我老婆就不回家,你说我要不要拼命?”程清一边擦着汗说。
孟博洋给程清敬酒:“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我敬你一杯。”
“我这不是被逼的吗?我命没有你好。”程清说完喝了一口。
“我能好哪里去?”孟博洋苦笑。
程清说:“还不好吗?以前做少爷的时候,啥也不缺,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现在破产了,照样啥也不缺,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烦恼啊!”孟博洋说。
“我不信你有什么烦恼。”程清说。
“天天被人追债,这种事算不算烦恼?”孟博洋问。
“说不赢你,对了,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还记得徐朗吗?”程清问。
张远想了想说:“大我们一届的徐朗吗?以前的校学生会主席。”
“记性不错。”程清赞道。
孟博洋说:“徐朗大学毕业之后去创业了,这事我没忘记的话,他混得还不错,我们毕业的时候他还回来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他好像是做工地废弃物回收,很有前途啊!他怎么了?三年前他大婚,他也叫上我们了,我们那时候没去。”
“他啊!现在不行了。”程清有点儿幸灾乐祸。
“怎么?”张远问。
程清说:“他失败了,据说程度已经到妻离子散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的他现在下落不明,有人怀疑他逃跑了,有人怀疑他自杀了,谁知道他哪儿去了?他老婆最近在朋友圈搜刮他,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这事,所以说,创业太不靠谱了,踏踏实实点,努力工作。负点责任的男人,我觉得应该把梦想和现实分清楚才行,徐朗给我们敲响了醒钟。”他这话明摆着是对怀揣创业梦想的张远说的。
张远沉默不语,孟博洋看了一眼程清说:“那你要引以为戒,反正也是第一次,加把劲,好好努力,找份好工作,牛依依总会回家。”他说的是程清,话其实还是说给张远听。
曹慧玲和张建民正在看新闻,新闻里面报导着某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工厂倒闭后跳楼自杀了,二老看得心惊胆颤的时候,张远喝得满脸通红回来。曹慧玲揪心地将张远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张远说要喝水,曹慧玲赶紧给他倒水。
“张远,不是爸想说你,你瞧瞧你这样子,你还是我张建民的儿子吗?”张建民看到张远醉醺醺的样子,极为愤怒。
“爸,你怀疑我不是你儿子吗?这事你得问我妈啊!”张远说。
“胡说什么?”曹慧玲端着水过来。
张远喝了几口后说:“心情好,我心情真的很好,你们别为我操心了。”
“我没眼看了。”张建民回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