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有人称是她的邻居、朋友、亲戚什么的,看她的面上给的折扣价。”
林木点头道:“你挺能说的。”
楚玉摇头笑道:“我这那算会说的啊,你没见那些掌柜的小二哥什么的才叫能说会道呢。”
林木不好说什么,只一笑拿出刀和木块坐旁边刻着,楚玉见生意忙得过来,就蹲在他旁边,偶尔给他出一些主意,又在地上画了几样简笔画,被摊位挡着,倒是不担心别人看见。
回去的路上楚玉又突发奇想,让林木上山找木材的时候可以找一些花,用小竹篮装点土养着,多少也是钱。
林木正在撑船,闻言点点头,楚玉发现这小伙子跟初见时冷酷的样子相差甚远,只是有点羞涩少言,并不瘆人。
快过年了,几人生意也越来越好,柿饼大的二个三文,小的也一文一个了。林木生意也不错,还真的采了一些诸如腊梅兰花来卖,运气好一天能有七八十文,便在旁边自己搭了个摊子,只众人一起来回。
腊月二十六最后一天了,楚玉又提了一些山珍(林木半卖半送的)去了宁芸娘家——他们在迎客来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座二进的屋子。关于两人并不回江宁府过年,楚玉也没问,只偶尔送些简单的东西,宁芸娘已经显怀了,厚厚的衣服也挡不住,好在陆言安各种仆婢厨娘之类的都安排好了。
宁芸娘和陆言安正在院子里喂鱼,让丫鬟把楚玉拿来的东西提到厨房去,又跟楚玉说笑起来。
楚玉道:“马上要过年了,过了年开春又要开始耕种,怕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和小家伙了。”
宁芸娘叹道:“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你这一走,我倒是舍不得了。”
陆言安忙在旁边拍胸道:“夫人请放心,为夫的绝对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一辈子!”
宁芸娘笑骂了他一句,就转移了注意力,陆言安对楚玉眨眨眼,狡黠地笑了。临走的时候宁芸娘让陆言安收拾了一大堆过年用的东西给楚玉,楚玉也不推辞,道谢后拿走了,跟向文书买的年货放到了一起。
腊月二十七,是族里挑选好所有族人一起吃饭的日子。这一天,在祠堂外,由族里出钱出人摆宴席,每年年前都有一次,去年向文书家在孝中,并没有来。
上午的时候向文君就过来找楚玉了,两人牵着向文兰,跟一群女性坐到一起。
祠堂外面搭好了做席的东西,热火朝天的,楚玉找了找,没找到刘氏,便问了一句,向文君往灶台那一指,刘氏正在那一边切菜,一边跟旁人聊天。
楚玉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她们家聚会每年最多也就两三桌,一间厨房也就够了,后来她母亲身体不好,干脆年夜饭都在酒店预订了,此时看到这种场景倒有些稀奇了。
正当看得热闹的时候,旁边一个妇人问道:“文书什么时候有后啊?”
楚玉并没听进到,只管自己看着,向文君捏了捏她的手才回神过来。
那妇人也没生气,只又道:“文书父母去的早,如今他有了出息,三年抱两才是。”
楚玉也在烦恼向文书的亲事,翻年后向文书十七岁了,在这个时代早该成家了,可她不敢跟他说清楚,又想着不说清楚吊着别人又不好,实在难做。楚玉听了这番话也不回答,只垂着眼,左耳进右耳出的嗯嗯啊啊着。
旁边跟刘氏差不多年龄的妇人笑道:“文书现在有出息了,别说留后,就是多几个妻妾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像里正家一样,妻妾成群,以后还得烦恼孩子太多呢。”
楚玉听了,只道:“如果文书真能当了里正,那还得多谢今日大娘的吉言呢。”向文君嘴一撇,拉着楚玉就走开了,对她道:“你别听她们说的,就是哥哥烧炭给了族里一些,族里又都分给了老人小孩,她家人口多,让多分点,族长没答应,就在这跟你乱说呢。”
楚玉笑道:“文书能当里正那也是好事啊。”
楚玉抬头,看着向文书带着向文杰正坐在一个老人脚边的杌子上,那人摸着向文杰的头谈着什么,看起来气氛还不错。
向文君在楚玉耳边道:“那就是二爷爷,以前做过铁匠,后来手抬不动了就让大堂伯接上去了,跟哥哥一起烧炭的就是二爷爷家的两个哥哥。”
这时候的铁器之类的管理得很严格,要有人要做点什么,铁匠都要做记录,譬如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打了一件什么铁器,用了多少材料,然后送到官府备案,所以铁匠是认识一些字的,收入也不错,在几乎都是文盲的人中间,算得上是文人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