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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梨园廊,事事矛头指陷空

。大人问起五爷何人,说的正是陷空岛的白五爷,那几个混混好像确实有在陷空岛接了差事,郭姑娘也被带去陷空岛了。”老潘说着还跺了跺脚,“五爷哪里是这种人,还需要他们几个混混分忧,竟是什么盆子都往五爷身上扣。”

展昭闻言一愣,“那姑娘后来可曾带回来了?”

“还没呢。”老潘恨恨道,“好好一闺女儿,愣是被留在陷空岛上好几日,也不知是如何了。你说这算怎么个道理,偏偏官府不好直接往陷空岛去。”

这可麻烦大了。

展昭心头一跳,姑娘家名节要紧,那良家女子被掳走几日,不清不白地留在陷空岛上,这回头便是回来了也是被明里暗里指着骂。这世间对女子想来不宽容,白玉堂这下当真是顶锅了,都说锦毛鼠白玉堂风流天下该不会顶的都是这些锅罢。

但要说白玉堂会干这种事,有几人能信?反正老潘是万万不信的。

白五爷若真想要成亲,随意放个消息,怕是媒人都踏破了陷空岛的门槛。这松江府的哪个姑娘不想嫁给白五爷?

何况这两月来白玉堂根本不在陷空岛,展昭也是清楚的。

“可还有其他?”展昭想了想又问。

老潘有些迟疑,还是点头了,这回不是压低了声音而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大约十日前,有两个牙婆在南市打起来了。”

“牙婆?”展昭难得的有些吃惊。

越是繁华的地方,这些又黑又灰的买卖越多,东京开封是如此,松江府也是如此。大户人家少不了干活的奴仆,走投无路的人家也总有将儿女买了的,牙婆做的就是这种买卖生意的中间人。但这些人狡诈的很,明明关系七通八达却装作谁都不认识,他们手里多是转手过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尤其是那些卖到大户人家的小孩儿,指不定就是哪儿拐来的。

也正因为他们手里头沾染的未必干净,做事儿都是背地里,不敢明面上闹事,生怕惹上官府。若是叫官府查个首尾,他们岂止是家宅难安,怕是祸及全家、难逃罪责。

“因何闹事?”展昭继续问。

“利字当头。”老潘言简意赅地说。

“此事与陷空岛……?”展昭话未尽,但意思却明白得很。

“后来闹到明面上,被押进大牢,所以百姓知晓的不多。大人一问话竟得知那两个牙婆一直一同做买卖,只是这两人前些日子分别傍上了陷空岛这艘大船,俱是心怀鬼胎,想独吞了手里的路子,好从陷空岛手里多得点好处。结果二人谁也没害成谁,反倒是伤了家里人的性命,第二日在南市遇上了,扭打在地,两个女人打架当真是谁都拉不开。”说到这里,老潘忍不住捂了一把自己的脖子。

展昭这下知道那三道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引他注意的却是老潘的话,“那两牙婆的意思是,这买卖里头有陷空岛的手笔?”

老潘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语气里也满是不可置信,“听闻是二爷。”

“彻地鼠韩彰韩二爷?”展昭眼底掩不住的震惊。

他不等老潘再点头,立即追问了一句,“你先头说有人将郭姑娘带上了陷空岛,你们官府却没上岛去寻?那岛上的另外几人竟是没有反应?”手底下的人干出这些事,那与乡邻和睦、为人和善的卢方怎能忍。

“这事儿最是奇怪,蒋四爷生病大约是两月前的事,那时卢大爷几人虽是焦急但也未曾闭门谢客,卢大嫂还进城买药,我遇见了呢。可大约是半月前起,他们竟是再无声响了。韩二爷那事儿一出,大人就叫我们去陷空岛带韩二爷问问话,可松江以芦花荡为界,荡南方是陷空岛,我们叫了船却总不知不觉便往往荡北的茉花村去了。这些日子里,松江府的百姓也渐渐陷空岛多了些怨言……”

老潘话未说完,展昭便心道一句糟了。

错开老潘就往星雨楼去,竟是少有的显出了真本事,在来往庞杂的人群里仿佛当真是身轻如燕的闪回,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叫留在原地的老潘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展昭跃上屋顶,吹了一声口哨,他那匹枣骝色的大马从星雨楼的马厩里一跃而出,正好接住了仿佛鹞子般落下的展昭。他一扯缰绳就往东北方向疾驰,那边正是往陷空岛去的方向。

然而还未等展昭行出两条街,他猝然扯住了缰绳,一扭头便瞧见不远处一个浅青色的身影仿佛鬼一般滑过,窜进了一小楼的窗子里,长刀并未出鞘,却在日光下有些晃眼。展昭想也未想便骑着马往那条小楼去了。

若是展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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