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妖魔鬼怪那能在包大人面前作威作福。”前一个衙役说,“还要求神拜佛干嘛,要我说,咱们不如去拜拜包大人,好沾得一身正气,邪魔绝对不敢近身。”
展昭耳朵动了动,心笑这俩衙役倒是将包大人当成治百病、退邪魔的神佛了。
不过传闻包拯断案如神,能叫尸体说话,想来与斩妖除魔的神佛也无二了。
正巧包拯就在天昌镇,此案交给包拯想来也无需担忧。
展昭瞅了一眼那满嘴冒泡、火急火燎的县太爷,倒是这县官的帽子能不能保下就全看县太爷的运气了。
只是破了案,这一村的人也救不回来了,老少妇孺无一幸存,正如那两个衙役所说,真是遭了天谴了。
展昭并没有跟着马车,而是提起劲径直越过山林,往正北的天昌镇去了。那些装着尸骨的马车则沿着密林小道前往安平镇,山路难行,若想回天昌镇还得从安平镇绕至官道,毕竟马车不可能像展昭那样飞着翻山越岭。
这案子看似错综复杂,都是因为一夜化作白骨叫人无从下手。
展昭忽的停下脚步,又返回陈家村的水源处,将随身带着的水壶里的水倒了,装了一些泉水才又往天昌镇去。
银针虽印证泉水无毒,但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看看这水有无问题。
据闻包拯身边有位师爷懂医术,亦有仵作之技,或许能看出些名堂来。
展昭刚刚翻过山岭就远远地瞧见山林遮盖下那天昌镇的黑瓦白墙,陈家村与天昌之间若是没有这横岭不过五六里地,也不知道怎么就隔着山岭被划入天昌镇了。
他辨了辨方位,心中还有一事困惑不已。
陈家村位于天昌镇正南和安平镇正西。而那长顺镖局的镖队却是在天昌镇西边镇口向外的官道上,正是在陈家村的西北方向,隔着一条山脉也有接近十里地了,距离未免太过遥远。这么远的距离却都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这样的凶案,一边是江湖人马,一边却是平头百姓。
这两起密林白骨案难不成并无关联?展昭可不信。
但他又不知作何解释。
展昭一闪身拐进天昌镇,却想起陈文聂几次欲言又止。
那几个追杀陈文聂的黑衣人以及陈文聂所说的雨夜中围在密林里的一大群人,与此案必有联系,因而才要杀陈文聂灭口。
只是弄不明白行凶之人的意图,长顺镖局还能拿江湖仇怨来搪塞,但那群黑衣人灭了这陈家村又是何缘故?平头百姓还能和江湖门派结什么仇怨祸及全村了?江湖人士多对官府有所忌惮,虽瞧不上朝堂黑暗,但也知被逮到了的话大宋律法不饶人,向来不会越过雷池这般伤及无辜百姓。
朝堂与江湖纷争长久,今日之案怕是要引起江湖动荡。
展昭眼底微闪,除非这些黑衣人是为非作歹的江洋大盗、穷恶凶徒之类的。
还得等弄清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再做判断。
展昭跃进县衙的时候,天昌镇的县官和衙役们还未归来。他没去寻包拯,一溜烟儿就窜进了陈文聂所在的房间。展昭一句陈小兄弟,吓得陈文聂直挺挺地蹦了起来,失手将桌上摆着的茶盏碰落了。
展昭顺手一接,将茶盏又放回了桌上。
“展、展大哥。”他慌忙叫道,“你回来了。”
展昭瞧着惊魂未定的陈文聂,忽地问了句:“陈小兄弟昨夜里为何出门?”
夜路难行再加上大雨滂沱,除非是习武之人无所畏惧或者记挂着要紧事才会在雨夜赶路。陈文聂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眉宇间也并无急色。
这里头古怪不少,展昭先前不问可不代表他未察觉。
“雨夜里,陈小兄弟为何不留于天昌镇?”
陈文聂缩着脖子默不作声。
展昭没有为难他,偏头说起了另一件事,“想来你在县衙的几个时辰里也知晓包拯包大人刚刚抵达了天昌镇。密林白骨此案重大,除了长顺镖局的镖队,还涉及陈家村。”他顿了顿,瞧着陈文聂的反应,语气温和、目光灼然。
半晌,展昭接上了后半句:“包大人必会问案于你。”
陈文聂一个哆嗦,“昨夜里,”他终于说,“展大哥,昨夜里、我见着了鬼、鬼火。”陈文聂攥着自己的衣服,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那些人没有举着火把,但是火、火是蓝色的。”
展昭的双眉一蹙,“蓝色?”
陈文聂面色恐惧,不似作伪。
“你可是指坟地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