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近,但也没说什么。他原是让陈文聂和云孤帆二人一起在那密林路口等他报案回来,但陈文聂死活不愿离开展昭半步,想来昨夜里的追杀仍让他心有余悸,书童子青看起来是有些武艺,但那云孤帆身形单薄、行如病夫,跟着那两人怎么想也不太靠谱。
展昭单手将陈文聂拎上马,正要上马。
“喂你报案了?”一个声音叫道。
展昭回过头,却见一个姑娘骑着马在不远处歪着头瞧着他。这姑娘就是先头从三星镇相向而来、看见满地白骨而尖声大叫的人,也跟着他跑来了。她年纪不大,样貌较好,腰上佩剑,看上去懂点武艺,独自在外也没点顾忌,估摸着是跑江湖的。展昭的目光掠过那姑娘的马和牵缰绳的手,她身上带着首饰,皮肤并不粗糙,也没多少行囊,虽说不是大家闺秀,家境也应当不错。
还有,这姑娘钱袋挺厚实。
“遇见凶杀案自然是要报官的。”展昭道。
“哪里是什么凶杀案,我看明明是拐人了。”那姑娘骑着马靠近了些,撇着嘴,语气笃定说,“哪有杀了人就成遍地白骨的,分明是拐子拐了人,然后上哪的乱葬岗里扒来白骨装神弄鬼。”
展昭闻言倒是笑了,“姑娘说的在理。”
他不是在敷衍这位姑娘,展昭确实也觉得这种可能更为靠谱些。昨日夜里他从安平镇一路到天昌镇再赶至三星镇,路上别说遇见满地白骨,便是一根骨头都没瞧见,可偏偏从三更后直天明,这白骨就铺了一路。
若说是眨眼间让人连人带骨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滩黄水的化尸粉,展昭确有耳闻,然而一夜之间只余白骨,这未免匪夷所思。而且展昭瞧过那些白骨,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衣料至少五六成新。
“我姓杨,名忆瑶。”她说,“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
“杨姑娘有礼,在下展昭。”展昭拱手道。
杨忆瑶气的嘟囔了一句:“呆子。”
“杨姑娘似乎不怕了。”展昭似乎没听到,转而说道。
刚才瞧见满地白骨吓得魂都去了大半,现在却对这是侃侃而谈。
“乱葬岗刨来死人骨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恶心了点。”杨忆瑶轻哼了一声,嘀嘀咕咕地说着,“而且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杨姑娘为何断定是拐人了?”展昭在上马之前又问了一句。
不过没等到杨忆瑶回应,县官坐着马车来到衙门口,赶忙对展昭叫了一声,“麻烦少侠带个路。”他擦着满头的虚汗,心里恼的很。他当这地儿的县官好几年了,平日里也没见发生什么事,顶多隔壁的鸡被偷了,最大的案子也就是哪家小孩儿走丢了,怎么那开封府的包拯刚要来,这地儿就出事了。一个弄不好,别说他这顶乌纱帽,到时候连项上人头都难保了。
展昭点点头,向杨忆瑶歉意一笑。
杨忆瑶这回没跟着他了,只是瞧了瞧展昭马上那个总是埋着头的小孩,扭过头骑着马走了。但没过一会,她又拐回来好像是打算跟着展昭他们。
不过她一仰头却发现一道影子窜进了县衙里。
杨忆瑶回头瞅了一眼,牵住马,久久地盯着县衙屋檐上不知何时站着的人瞧了老半晌,久到那人都对上了她的眼睛。她这才不好意思地回头去找展昭,然而展昭早就带着县官,快马加鞭消失在街巷口了。
忽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杨忆瑶顺势往左边一看,一个人站在马边上,怀里抱着一把长刀,挑着眼梢瞧着她,“这县衙里的县官上哪去了?”
嚯,这人真好看。
“有人报案,带人出去了。”杨忆瑶心里想着,伸手下意识地往展昭离去的方向一指。
“报什么案?”那人顺着杨忆瑶指的方向扫了过去,口中继续问道。
“密林白骨案。”杨忆瑶顺口说。
那人抬着眼皮盯着杨忆瑶看了半晌,也没什么招呼,转身就消失了踪影。
嚯,功夫也很好。
杨忆瑶扬着脸想了一会儿,虽然像是个富家公子,但是眼角凶狠,她将江湖上的年轻人排了排顺序,似乎是猜到了刚刚那人是谁。她歪着脸也不知是看见什么了,骑着马慢慢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另一头,展昭带着县官终于抵达了那满地白骨的密林道上。
县官和那些衙役们见这满地森然的白骨,吓得浑身冒冷汗。展昭远远地向等在原地的云孤帆和子青拱手道了一句久等。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