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词都不太好。
等第三次听见病危通知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些文件和通知代表着什么。
——她就在里面。
——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带着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过往,总是带着光的浅茶色眸子化为死寂,化为地里的小小一捧。
冰冷的湿意顺着gān涸的血漫上脖颈,他哆嗦了下,终于埋下头,呜咽起来。
——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小洵?你还好吗?”
头上覆下双大手。
他听见谢景淮的声音,睁开眼睛,攥着他衣袖的手不断收紧,像是要获得支撑与肯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