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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信仰

等了一上午的司凌，眼看着外面的日头越来越高，但还是没有见到余巧月的身影，他有些着急。

本来就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结果对方走了之后，一直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都没见到人影，这一点都不正常。

于是，他十分不放心地找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某人。

总而言之，神色看起来不对。

司凌心里一紧，立刻走了过去。

许是脚步声太大，惊动了正在沉思中的余巧月，她回过头看向来人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些许的呆滞。

她的眉眼原本就长的很清秀，此刻突然一下子看过来，黑色的眸子，白色的皮肤，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像蒙了一层雾一般，迷茫不知所措。

“子建，你怎么了？”司凌一下子就有些心慌。

听到这一声呼喊，余巧月立刻回过神，她摇了摇头，“没事。”

司凌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是真的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想到他过来的目的，问道：“你走的时候不是说亲自去审犯人吗？看你一上午都没有消息，便过来看一下，是有什么隐情吗？”

隐情？

他这个词用的真好，还真的是这样。

不过看着眼前人认真的眸子，余巧月忽然就想松口了。

“司凌，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个案子你一直追查下去，到最后却发现真相不是你想要的，或者说跟你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你会怎么办？”

说完，余巧月十分认真的盯着他，希望能从对方的答案或神态里，汲取一点力量。

司凌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且她此刻的神情，确实有些不正常。

他皱了皱眉，也认真回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对我来说，真相就是我想要的，查案子本来就是为了求得一个真相，还未亡人一个公道。如果连这个最初的目的都迷失了，那其他的就更不用谈了。”

原本从大牢里回来之后，余巧月就感觉整个人心里阻塞很多东西，这会儿经他一指点，忽然茅塞顿开。

但是司凌仍然不明所以，甚至更加认真了，“余子建，你告诉我，今天上午你究竟问到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这么奇怪！”

他显然紧张，还有些生气了，余巧月也不想再瞒着他，至少目前为止，他们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是一样的，至于最后能不能同归，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毫无保留地，余巧月讲今天上午他们两个人所有的对话都悉数告知，没有故意略去的地方，也没有刻意修饰的地方。

那些可能已经浮在水面上的真相，慢慢地，都被揭开了面纱。

听到最后，司凌整个人脸色也不好看了。

即使再说一遍，余巧月还是觉得心里很沉重。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因为同样身在官场，也看到了很多贪官污吏，看到了很多黑暗的地方，可是那个时候的华国，坚持正义的人永远比罪恶的人多。她即使一直被排挤，也一直在相信这些。

可是到了这里，这个皇权至尊的时代，她现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谕，手中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更何况说去为所有的人平反。

而且如果那人说的全是真的，现在为什么没有对县令不好的言语流传出来，最大的可能还是知道真相的人全都不在了，只有这样才能隐藏所有的不干净。

司凌原本是蹲着的，此刻听完直接坐了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难怪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是那副表情，要是我的话，心里也一下子难以接受。不过京城那种地方，藏着的黑色面更多，奸佞之人要更加猖狂，冤假错案要更多。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过了，现在才这么不能承受。余子建，你想去京城吗？”

他的话转变得很快，余巧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是答案却很坚定，“想！”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对自己的追求远远不止于此，重生在宛平郡这种小地方，能够给她施展的机会实在是太少，这不是她想要的。

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司凌会不会觉得她大言不惭，但至少眼前这位少年的热忱，让她不想保留，也不想说假话。

只是她再一次低估了司凌，对方看着她笑道，“刚好我也这样想。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们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