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数量庞大的垃圾常年淤积于此,即使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人来打扫,但是早已渗入墙壁土缝里的腐臭气味已然变得顽固不化,人仅仅靠近这巷口一米之内,都难以忍受这熏得人头昏脑涨的气味,连路边流浪乞食的野狗恐怕都对这条暗巷避之不及。
越是走近巷口,那股具有冲击力的气味越是‘醇厚’。
麻袋的边角渗出一大片污- yin -,里面的菜汤与油水随着侍者的走动滴漏了一路。
雪貂攥紧麻袋口,他的手上不可避免地蹭上些油渍,不用凑到鼻下也能清楚地闻到那一股腐烂物发酵后的腥臭。
雪貂却像是对周遭的环境习以为常似的,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熟练地将两手拎着的麻袋堆放在巷口的墙边,与其它早早被丢放至此的麻袋一同规规矩矩地等待着清理的人来回收。
他匆匆放好麻袋,脚步习惯地朝住宿的方向离去。
忽然,一阵奇怪的鼾声从小巷深处传来。
雪貂的身形一顿,他疑惑地朝这似猫的呼噜声走去。
巷子幽深隧长,越深入其中,越不见光亮,令人作呕的气味也愈加浓厚,连雪貂因常年往这里倒扔垃圾而‘熏陶’出来的鼻子都有些经受不住。
雪貂抬手掩住口鼻,可这里浓烈的气味仍能找准空隙,从他的指缝间溜进鼻腔。他只好皱着眉屏起呼息。
恍然间,陋巷之中最暗的角落,一具白光光的身躯撞入视线。
四周堆积着搁置许久的一丛丛麻袋山包,那具不着一缕的躯体卧躺其中,稚嫩的脸面侧贴着坑洼的地砖,深栗色的头发,是通白的身体上唯一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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