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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蔚萱没想到莫寒会这么说,有一瞬的愣怔,不过很快,眼底的寒芒就被浓重的嘲讽取代。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从那一夜开始,她们之间,便再无和平相处的可能。她也再不会相信莫寒口中的话,因为她害怕那只是下一场yin谋的开始。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任蔚萱冷冷的望了眼莫寒便转身离开了,小鱼还在等她,她想去陪着她。那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人,她现在满心的愧疚。
"你们还好吧?蔚萱你别怪莫寒了,也许她也是无心的。"谢若鱼已经冷静下来了,看到任蔚萱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有些急切的起身走到她身边。
任蔚萱愣了一下,莫寒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居然还要自己别怪她。这样善良无害的谢若鱼,让任蔚萱的心狠狠的疼了下。欠了她的,就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还吧!
"别瞎操心了,走吧,我们回家。"任蔚萱宠溺的揉了揉谢若鱼的头发,拉着她往外走。刚才怒火中烧没有太注意,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脚踝已经疼的寸步难行了。
看到任蔚萱疼的纠在一起的脸,谢若鱼一下子慌了。
"怎么呢?是不是很疼?"
"还好。"任蔚萱吸了口气,偏过头去看谢若鱼的时候,勉qiáng在唇角扯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她不想让谢若鱼担心。
一看就是逞qiáng。谢若鱼睨了任蔚萱一眼,走到她身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我自己可以走。"任蔚萱说着就要去拉谢若鱼,天知道谢若鱼有多单薄,就是疼死她都不舍得让谢若鱼背。
"快上来。"谢若鱼的语气很qiáng硬,不容任蔚萱拒绝。
任蔚萱拗不过她,只好依言爬上了她的背。
"如果不行就放我下来。"任蔚萱不放心的嘱咐,虽然自己不重,但是谢若鱼毕竟是个女人,怎么承受得住。
"以后可是要背一辈子的,现在就当提前练习咯。"谢若鱼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任蔚萱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在那样的语气里,她听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情话,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伸手环住谢若鱼的脖颈,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颈窝。谢若鱼的背很暖,一直暖进她的心底,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一辈子,好像也不错!不过她大概舍不得让她一直背着。
……
夏天,来的突然,走得毫无防备。当九月来临,罂粟花又开的时候,洛言才意识到,原来言言已经走了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对萧沐言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越深,嚼魂蚀骨。
洛言倚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嫣红的罂粟花,脑袋里乱乱的都是以前的回忆。
她想起,言言曾经和她说过,她想和她一起去坐叮叮车,因为那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心。她问过为什么非要是叮叮车,言言说,那里有她和母亲的最后一段回忆。
所以,言言在有叮叮车的地方?
洛言一个激灵,奔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搜寻有叮叮车的地方,香港,只有香港有!所以言言在香港?!
洛言握着鼠标的手都在抖,整个人晕晕的,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害怕。她怕希望越大,最后失望越大。
洛言就这样呆坐在电脑桌前,整整坐了一夜。天还未亮,就丢了魂似的收拾行李出门了。
拦了辆出租车,洛言报上机场的地址后,就急急的拨通了任蔚萱的电话。
大清早被莫名其妙的吵醒,任蔚萱有种想把洛言丢出去砍了的冲动:"你gān嘛?大早上的不睡觉抽什么风?"
洛言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任蔚萱斗嘴,直奔主题:"我要去香港一趟,公司的事jiāo给你了。"
"什么?"任蔚萱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激灵从chuáng上翻身坐了起来,这厮好好的去什么香港,"你gān嘛去?"
"找她。"洛言言简意赅,也不解释为什么偏偏去香港找她。
"嘶……"任蔚萱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觉得洛言还没睡醒,或者就是发烧了,世界这么大,去香港就能找到萧沐言么?打死任蔚萱都不信能找到。
"喂,我说你冷静点。"她其实怕洛言满怀希望而去,最后失望而归。这样的打击,洛言已经承受不住了。这几个月,她眼看着洛言憔悴,看着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生活的冰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