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记得刚才许多人驾马离去,爷爷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他们家要跟着陈家掌柜死战到底,打死都不做忘恩负义的苟活之辈。
陈小咩脸上显出难得的羞涩,摇手道着"哪里哪里,哪怕我不去做,自也会有别人来开仓救济",一笔带过往昔作为后,抱起那乖巧娃娃,笑着问道:"你叫啥名字呀?"
小娃娃神情天真无邪,脸容表情则隐隐透出了生在家族骨子里的坚毅,娇嫩嗓音奶声奶气的答道:"我叫小虎。"
陈小咩拿手指轻轻一戳小虎脸颊,笑着言道:"乖小虎,你若要跟着爷爷也不用走,可得躲在后面些,若是情况不妙可不得太倔,装死或者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只需你没事儿,那等以后你成为一代大侠,便可替咱们报仇雪恨,咱们这些人也算后继有人了,你可记清楚了么?"
小虎懵懵懂懂点了点头,陈小咩目光望向yin冷沙漠的北方,待得日出八百铁骑便要碾踏而来,他们这区区百人赴死对于邪王教这类见惯江湖血腥的大门派而言,不过是一场不足道哉的闹剧,更或者将是锦上添花的一道开胃菜。
转过头颅,陈小咩目光扫过面容坚毅的百余人众,捏拳怒吼:"他娘的!明天咱们死在一块,牵手去逛逛阎罗王的地府,听说行善者能登西方极乐,咱们舍身取义要去不得佛家仙境,就gān脆仗着人多势众拆了他丫的阎王殿!"
百余人笑声、吼声如雷。
陈小咩笑容时而悲戚、时而欢喜,最后一眼望向北方,与那位不知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白衣女子轻声呢喃,悄悄道别:"对不起,终究还是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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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教岩窟火光通明,篝火边两位光着膀子的大汉扭在一起摔跤,酒肉香味弥漫,一旁壮硕汉子喝彩大笑,但比之往常却收敛了太多,缘由乃是自己少主胡安生不知何故在骆驼镇竟受了闷气,几天都沉着面孔不言不语,胡安生身旁心腹们也都没说几句劝说言语,了解少主脾气的人大约也都晓得若不将那仇人千刀万剐,胡安生说什么都是一副郁郁寡欢死了爹娘的模样。
一名挺着酒肚的大汉喝酒犹若喝水,喝罢一坛子酒后将酒坛砸碎于地,怒声骂道:"他娘的,严先生不是常说什么‘主ru臣死’么?咱家少主受了那陈姓小王八羔子的闷气,害得咱们也跟着不痛快,喝酒都不能喝得尽兴,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去骆驼镇一刀剁下他的头颅!"
一旁同伴笑道:"你这是想抢头功讨好少主,好在少主成为‘邪神’后赏你几本武功秘籍瞧瞧,可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冲在最前面铁定要死,这份头功啊你抢不来,还得归我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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