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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很快,握剑的手心满是汗水。
平静一些后,他闭了闭眼,说道:“小燕,你站到扑通那边去。锦之,到你了。”
其实在他说完第二件事之后,眼前的文字已经提示任务完成了。但他必须要把这场一视同仁的戏演下去。
计划的目的三,就是给所有的孩子相同的待遇,与其让燕厉觉得是自己在针对他,不如让弟弟们认为他就是个在某些事情----比如练剑,比如修道上神经质的疯子。如果有一天系统发布的任务是让他把燕厉推下悬崖,那么岑云阔会推完燕厉之后把锦之和扑通也推下去。
岑云阔转过身,望向锦之。他扔掉断掉的铁剑,从乾坤囊中拿出一柄木剑。
锦之年纪小,练的时间也不长,故而从未上手过铁剑。既然平时练习只用木剑,那么此刻切磋,自然也只能用木剑。
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有汗水暴露他刚刚并不轻松----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锦之和往常一样,有些呆。
他反应了片刻,才从背后解下早上岑云阔替他挂在腰间的木剑,像方才的燕厉那样,摆了个起手式。
岑云阔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木剑相击的声音不像铁剑那样充满冰冷杀伐之气。
起先几招只是试水,张锦帆能感觉到岑云阔用的力气不大,并以防守为主。但很快,岑云阔反守为攻,剑招凌厉,锋芒毕露。如果张锦帆真的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哪怕再有天赋,在这样的气势与燕厉的前车之鉴之下,必然会恐惧和慌乱。
但张锦帆不是。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岑云阔只是使的单纯剑招,并没有蕴以灵力,以至他觉得岑云阔很慢。剑风从他耳畔呼啸而过,他只需瞬息便将这一招拆解得明明白白,微微偏头躲过。
岑云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张锦帆捕捉到他的眼神,浑身一震。
他现在不是天虞山张锦帆,是十二岁的锦之。
十二岁的锦之弱小又无助,虽然最开始凭借着运气躲掉了几次,但很快就手忙脚乱起来。岑云阔神情冷酷,下手毫不留情。
为防穿帮,张锦帆甚至撤掉了身上护体的灵气,含泪接受来自大哥的毒打。
须臾,又一道听着就疼的木剑破空声。扑通两只小手捂在眼前,从指缝里偷看战况。
锦之似乎被打得怕了,愣了一霎后扭头就跑。
岑云阔剑势来不及收,木剑敲上锦之的后颈。
张锦帆大喜,立刻倒下,装晕。
这一场折磨终于结束了!
岑云阔连忙去探他的脉息,而后微微松了口气。
扑通也蹬蹬跑过来,担忧道:“锦之哥哥没事吧?”
“没事。”岑云阔说。应该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脉象还算平和,没有性命之忧。
他把锦之抱起来,放到一棵铺满落叶的树下。
“扑通,”岑云阔把原先属于锦之的木剑递给扑通,笑得灿烂,“到你啦。”
扑通抱住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木剑,茫然地张着嘴:“啊?”
不过岑云阔最终没跟扑通打起来。他原本想让扑通先出招,结果扑通离他三丈,提剑冲刺时没拿好剑,木剑脱手,他被木剑绊倒,摔得在地上滚了跟头。抬起头一看,鼻子流血了。扑通摸鼻子摸了一手血,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头一次怕得哭了起来。
岑云阔只能从严师变成老妈子,抱着小孩一边给他擦鼻血一边哄他不哭。
燕厉:……
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平静道:“哥,我腿好像骨折了。”
岑云阔抬头,神情有些疲倦。他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样子,说:“你们三个都先进宅子,我去找能休息的地方。”
燕厉有些疑惑:“我们不回澎城?”
岑云阔低头,神色似乎十分窘迫:“我手上没有灵石了。我想着,我们在山里采些草药,猎些小鹿,回澎城可以换灵石。”
燕厉毫无异议,点头说:“好。”
三人进了宅院,岑云阔愈发觉得累。
以前只有他和燕厉会在里头练几个时辰剑时还不明显,人多以后岑云阔就感觉到,进里面的人越多,待的时间越长,他就会越疲惫。
他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查看完成任务后的奖励,一边凭着上次和医馆大夫来采药时的记忆找到了一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