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乐意。

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时候应该给自己加分才对，怎么能刨出自己乱七八糟那么多的缺点出来？万一把男神吓跑了怎么办？他立马精神一凛，打住了刚才的话题，改口道，“……我知道如果以后走出大学，也许这样的我帮不了你哪怕一点点，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去做一个更好的自己，哪怕你只把我当朋友，我也愿意这样去改变……”

钟毅揉揉方惟脑袋，他原以为也许自己喜欢方惟会比方惟喜欢自己，付出的更多，因为他更年长，他想得更远，做出的打算更全面，却没有想到原来方惟同样在做出改变，在努力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为了他去改变自己。

“我很开心听到你这样说，方惟。”钟毅说道，额头抵着方惟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高挺的鼻尖，发出低低的笑声，两人靠得极近，这样的距离是方惟从未想象过的，他下意识半闭着眼，听着钟毅的声音近在咫尺，“虽然很想说，现在的你就很好，我并不需要你做出任何的改变，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但是我很开心你自己非常清楚你需要长大需要变得成熟，而不是在我的保护下，永远像一个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学生。这让我更加确定更加自信，我选择的人没有错。”

方惟讷讷地喊着钟毅的名字，钟毅的每一句话对于他来说都像是裹着糖果的炸弹，炸得他头晕目眩，他轻轻抓住钟毅的衣领，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觉得今晚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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