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在马上坐好,再问道:“是阿曼公主指使你去刺杀王驾的,是不是?”沈渊在他怀中,长发垂垂,半遮脸庞,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尔班察大喜过望,在他颊上狠狠一吻,道:“你很好----只要各部王公拥护我作危须王。我绝不会让他们烧死你的!”见沈渊又被自己的动作惊得全身一抖,极是满足,伸嘴咬了咬他的耳垂,哈哈笑道:“你的胆子可真小----别怕,今晚我捉住了阿曼和谢如璋以后。用汉地的好药。好生弄你,好不好?”沈渊被他的下流调笑激得羞恼不已,浑身发抖地侧过头去,只能在暗中无力地捏了捏拳头。
此时右贤王帐下的三个千人队已经在高丘下聚集起来,尔班察便不再调弄怀中哑奴,直起身来,在高丘上策马圈转,四下里阅视兵马。见天已过午,太阳西行,便气沉丹田,声震四野地喝道:“左相谢如璋与阿曼公主弑君犯上,畏罪潜逃。若今夜有能生擒这对狗贼的,赏一千斤黄金,五千户奴隶!”众军听得重赏,立时群情激昂,举起刀枪,大声呼喝。尔班察接过侍卫递上的巨斧,一拉马缰,一马当先地向谷口外飞驰而去。
他早已派出侦骑四路查探荒原火势,此时已有回音,道是火头已经熄灭在了东方流沙和南方的泥淖之间,阿曼他们却转折向东,往流沙一侧的胡杨草原而去。尔班察听报,大皱眉头,止住众军急追。与几名部将们谈论眼下军情,都有些疑惑难明。道阿曼等人不急速往西,却往那流沙海绝地去做什么?思虑片刻,便令一名部将率五百名弓箭手,先行追扰阿曼溃兵。自己则率部跟随其后,向胡杨草原驰来。
阿曼与谢如璋遭了尔班察在窟中的雷霆一击,已知不是争吵相骂的时候,各寻残兵汇合,仓皇逃命。但尔班察的弓箭手轻骑追击,大射他们的辎重牛羊,这却是最要命的。众残兵知道若无这些好容易从火中救出的牲口粮食,自己决过不了这个冬天。不待公主与左相下令,已经转回身去卫护辎重车队,支起毡墙,与敌军对射。尔班察派出的弓箭手只有五百人,不一时便被射得退却。但是一旦他们撤了毡墙前行,那蝗虫一样的弓箭又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阿曼毫无办法,明白非与王叔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只得回师布阵,在流沙海边的丘陵处占据了有利地形,用焦树乱石垒起挡箭的屏障,等待与尔班察大军对峙。
此时天色黄昏,一抹残阳如血,渐渐地向金光湛湛的流沙海中沉落下去。尔班察听得前哨报来,道阿曼已派兵去截丘陵路口,不屑笑道:“女人打战,一辈子也不成!”当即下令骑兵携带铁盾,从一条已经被昨夜大火烧干了的小河冲击过去。阿曼立时命令,将滚石从高坡上推将下来。又乱箭齐发,射住骑兵阵脚。尔班察的铁盾骑兵虽然悍勇,但仰攻无力,一时也前进不得。
尔班察大怒,亲自率部督军,向前冲去。阿曼见王叔亲身杀来,恨得贝齿咬碎,跳上高处巨石上督战,令人呼喝道:“尔班察杀兄篡位,践踏至那圣窟,火沃神要降罪于他!危须军众,不要跟随这样狼子野心的罪魁!”尔班察挥斧拨开飞箭,吼道:“阿曼你狼心狗肺,杀害亲生父亲,还不认罪投降!”阿曼遥遥听得,尖叫道:“是你杀害我的父王,还敢嫁祸于我!”尔班察狞笑着在蹬里站起身来,一把提起怀中人的后颈,高高举起,喝道:“你派出刺杀的奴隶,都已经被我捉住了,你敢与我在各部族族长面前辩诬么?”众军见尔班察手中那奴隶黑发如瀑,腰肢纤细,零乱衣袍间露出几星雪色肌肤,虽长发遮住了脸,瞧不清楚面容,想来也该是王室才能享用的艳色。一时军心颇动,守势顿乱。尔班察勇悍至极,一手提人,一手挥斧,指住坡地上方,吼叫道:“给我冲!”
右贤王军众吼声如雷,冒着矢石如雨,举着盾牌,向上冲去。尔班察巨斧长挥,杀人无算。阿曼军阵动摇,已被他前锋穿插~进阵中,只得退往山顶。尔班察见仰攻之下,自己的兵马折损太多,也下令就地驻马,暂且休息,自与部将们商议破敌之策。
他们在草原上游猎牧马,四下里的地形都是精熟无比。知道那坡顶东陡而西缓,易守难攻,一时也想不出全歼阿曼与谢如璋之策。尔班策恼怒地左拳砸右掌,吼道:“阿曼一个婆娘,我也抓不着么?”忽觉腰侧有异,低头一看,却是方才自己随手扔在脚边的哑奴,正在悄悄拉扯他系在腰间的水袋,怒道:“滚!”劈手擒住手腕,右手一挥,便要赏这个扰乱军务的家伙一记耳光。沈渊挣扎闪躲,半举皮袋挡了一挡。尔班察这一掌便没能打实,洒了不少水在地上。
尔班察恼怒地提起沈渊,正要喝骂,却见地上沟回干涸,立时将沈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