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兰修筠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
郁书翰的拇指在郁子珩脸上摩挲了几下,看向自己无知无觉的双腿,“自打经脉受损,这两条腿废了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郁子珩一手放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帮他轻轻按摩,明知这是徒劳的,却还想盼一个奇迹。
“经脉为何会受损?”他问。
郁书翰没答话。
好一会儿都沉默不语的兰修筠肩头忽而动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满眼苦涩地看向郁书翰,对上的却依旧是他永远都波澜不惊的双眸。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懂何谓喜怒。
他总是安静的,温和的,包容的,承受再多痛苦也不曾抱怨一句,只是那样平静地接受了。面对自己曾经给他的诸多伤害,他从未埋怨责备过半个字;可自己捧到他面前的一颗真心,他却也从没正眼瞧过。
仿佛于他而言,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真正重要一样。
兰修筠心头空落落的,莫名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过得真是索然无味。他的视线自郁书翰脸上移开,落到郁子珩正在给父亲按摩的手上,一记眼刀扫过,简直想把那只手给剁下来。
“爹?”看出郁书翰并不想说这个,郁子珩却坚持追问,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字,居然就被他生生唤出了不依不饶的意思来。
郁书翰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想拉一拉身上盖着的薄毯,才触到毯边,便有人帮了他----兰修筠、郁子珩与阙祤同时。他只得泄气地闭了闭眼,尝试着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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