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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志浩捧着茶盏走进来,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这才在阙祤面前跪了下来,将茶盏高举过头顶,道:“大哥,今日一别往后不知还能不能再见,我没什么能感谢大哥的,只好以茶代酒,愿大哥身体康健,长命百年。”
“是不是我病得多了,叫你看得都怕了?”阙祤接过茶盏,拿起盖子吹了吹,“多谢你的祝愿了,不过只自己一个人,活那么长久反倒是煎熬吧。”
庞志浩垂下双手,微微抬起眼皮,看到阙祤喝茶,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浅笑来,缓缓道:“人能活多长,那要看老天爷想要什么时候收。大哥,教主他是好人,老天不会轻易收他回去的,你也不必再担心他。”
阙祤怔了怔,“你说什么?”
“我知道圣女看到我那日的表现后便一直对我不放心,怕我会害了你,”庞志浩慢慢站起来,“因此她才想让我离开这里。可我怎么能走呢?他在这里,我能去哪里呢……”
阙祤放下茶盏,看着庞志浩,“你今日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庞志浩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脸上的表情再不是平日里老实敦厚,而是换成了阙祤不曾见过的冰冷。他眼中一点一点升起恨意,语声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说你要走么?我也帮了你了,可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件事我……”阙祤并不觉得自己还需要对旁人解释这个,因此话说一半便住了口。他搞不明白庞志浩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是去是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便不想再和他继续说下去,认为云清让他离开是个十分明智的决定。
正想叫人带了他走,阙祤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
“他对你那么好,为你连命都肯不要,你怎么还舍得负他?”庞志浩到底忌惮他,还是不敢靠太近,“你不想好好待他,走了便也是了,你不该去而复返。有你在这里一日,他便不会看到我,永远也不会!”
就算阙祤的脑子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了。他往后踉跄了两步,扶住了桌沿,轻笑一声道:“我倒不知你对子珩竟存了那般心思,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过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他永远也不会看到你,无论我在与不在。”
庞志浩气得脸色泛青,从袖子里抽出把匕首来,听他声音发虚,更是大着胆子向前凑了凑,“不许说!再说我就不给你解药!”
阙祤腿上已经无力,勉强还能站着,“你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
“只要你想办法让我留下来,我自会放过你。”庞志浩又走近了两步,匕首尖快要擦到阙祤的心口了。
眼皮越来越重,阙祤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向后便倒。
“喂!”庞志浩没料到药效竟会这般猛,下意识便要去扶。
阙祤用仅存的那点力气,抬起右手猛地抽了下庞志浩的手腕,而后终于不支倒地。
“啊!”
伴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匕首刺破纱幔,飞出了窗外。
☆、担惊受怕
自打受伤以来,郁子珩便没再出过和风轩,实在躺不住的时候,也就是楼上楼下绕几圈。他没那个精力出去散心,也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毒发,免得给旁人添麻烦,便老老实实在房中找些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自己消遣自己。
教中上下都知道他精神不济,也不拿那些杂七杂八的教务来烦他,他这里除了程岳和伺候的婢子,往往三五日也不会来一个人。
今日倒是意外,一直忙着清理探子的祝文杰竟来了,还有回来后便无所事事起来的殷海黎。
郁子珩正披着件外衫靠在床头看书,听说他二人来了也没起身,只把书往旁边一放,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对那二人点了下头。
“教主这两日觉得如何了?”祝文杰拖了两把椅子到床边,匀给殷海黎一把,等他坐了自己才坐。
郁子珩活动了一下肩颈,懒洋洋地道:“还好,可以趁着这两日清醒,把下任教主的人选定一下。”
“……”祝文杰难得黑了脸,“教主,别胡说。”
郁子珩笑笑,“找我什么事?”
“前两日听海黎说起他在长宁宫时听说教主中毒的事,”祝文杰看了殷海黎一眼,“我们两个推断,这毒应该不是来自长宁宫。”
郁子珩看殷海黎。
殷海黎道:“我不被孟尧派出去做事的时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