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附近有一块破烂不堪的木板,被铁链一圈一圈牢牢裹在了战舰的外围,似乎是被船身上什么小东西给卡在了原地,才堪堪保持在水面上没有沉入海里。
缠着一身红的柳长洲则被几条铁链裹在了那个狭小的木板上。
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把柳长洲捞了上来,他那模样简直叫人没法儿直视。
他整个人如同陷身于某种巨大的痛苦里,双眼紧闭,被濡湿的长睫毛三五扎堆聚在一处,眉头紧皱,整张脸唯一还有血色的地方只剩下了抿紧的双唇处的一线血红。凌乱的头发糊在他脸上,衬得他那张脸越发惨白了。
他身上那些红一多半是被血浸透的纱布,他那痉挛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红色的袖子。
陆含章站在原地,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拦着他的脚步,那么轻而易举就说出了“你去吧”,却并不知道他此去一路颠沛流离,凯旋的时候竟然成了眼下这副猪狗不如的模样。
他一步一步蹭过去,跪在那人旁边,茫然地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甲板上突然一阵晃动,一队穿戴整齐的大庆官兵仿似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此时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东海营士兵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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