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老把手放在胸前,抿紧嘴,仿佛一开口就要吐个翻江倒海。朱点衣递给他的药丸要他压在舌头底下,而后他安安稳稳睡了一整天,醒来后再不肯要那药丸了。这种宁愿吐着醒也不愿好好睡的作死态度唤醒了朱寡妇那沉睡许久的冷漠与事不关己,她干脆直接和谢一桐玩儿在了一起。
柳长洲失去消息的第十天,陆含章没怎么样,方秉笔到先憋不住了。
整个东海营都如同与世隔绝,极目所望,威风凛凛的十六战艘船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之上,其间有小划子往来穿梭,于是“睹物思人”这种十分愚蠢的东西便十分霸道地占据了脑海,叫这熊汉子天天都板着个脸,对谁都没个好脸色,说话就仿似吃了炮仗,火气大得很。
这天,海面上海风极大,吹来了天边的云,头顶的天空上满布墨色的云团,放眼望过去,只在海天相接处有一线银白的勾边。不多时,乌黑的云团下飘落羽毛般洁白的雪花,稀稀疏疏,却绵延千里。
陆含章拖着个半身不遂的身子,裹了件雪白的大氅,端着一壶茶上了甲板,席地而坐,自斟自饮喝得挺不亦乐乎。没一会儿,端着一瓶酒出来透气儿的方秉笔也上了甲板,这两人不期而遇,暂时做了一对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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