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陆含章:“……”
石头山上突然出现一个与沉浸在欢呼声中的人群大相径庭的人,那人格外狼狈,马才刚驻步,他就浑身稀烂的滚了下来,十分吃力的举着手左右晃动起来。
竟是瞻百里!
柳长洲心里一顿----他把见多识广的瞻老头分给了方秉笔做军队向导,军营里出了什么事,竟然要劳动一个年届六十的老者来送信?锥谷怎么了?
得到的消息简直叫他心里狠狠一跳。
据瞻百里所讲,方秉笔在锥谷的半山腰上建起了类似于土匪窝的山寨那样的格局,在营地一圈之外三步以内都开挖泥沟,沟底竖起顶端尖锐的木桩子,连掩盖都不掩盖,导致江南总兵锥谷分部的汉子们几乎每天都能蹭到山林野兽的肉来吃。
可好景不长,营地里陆陆续续有士兵得痢疾,上吐下泻十分严重,没过不久,营地里几乎近五成的士兵都纷纷出现高热症状。连方秉笔自己也连吐带泄,整个人被迫强行缩水一大圈儿。
还没到十天,几乎全部的士兵都已经处于一种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状态。有的人满脸起大疱,那疱破溃流脓,流到哪里染到哪里,十分恐怖;有的人是从脚底板开始往上掉皮,稍微一碰就能揭下来一大片;还有的人干脆直接就抽风了。
这些士兵都是江南本地人,他们都尚且如此,方秉笔一个江北来的人就更别提了。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榨干了水分的状态,眼窝深陷,面色发黄,动弹不得,稍微一动就感觉脑浆都在颅骨里晃荡。
更不幸的是,连随军的郎中自己都病的下不了床。
总之,整个军营上下共计一万人,几乎十分标准的按着《伤寒杂病论》上介绍的症状,把所有的病一个不拉的给现场展示了个全。
……早已作古的张仲景要看到这一副十分适合学徒学习的大型场景,大概也会兴奋从地底下蹦出来的吧。
柳长洲听完后撂下一句:“陆老板来题匾罢。”转身就要走。
奄奄一息的瞻百里撑起一口气,拦住了他的脚步。他摇摇头,十分虚弱:“大人,直接去杜师爷家所在的那个四垂胡同,找一个叫朱点衣的寡妇,只有她能治得了。”
寡妇?
柳长洲眼皮一跳,觉得来者不善。
四垂胡同里一共住了四户人家,他们赶到时,在胡同口站着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被驮在马上的瞻百里气如游丝道:“大人,便是此人。”
那女子身高七尺,细腰不盈一握,身姿婀娜的倚在胡同口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心里兜着一包瓜子嗑得正带劲儿。也不知是不是长时间嗑瓜子,吃什么补什么,她那脸盘底子形似瓜子,两道秀美乖顺的眉毛贴附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一双盛满了秋水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柳长洲额角突地一跳,觉得简直无巧不成书,好嘛,敢情这四垂胡同净出狐狸精了,前有杜蘅那样的,后有朱点衣这样的。
他走上前还没开口说话,便听见那寡妇十分犀利的开门见山,抑扬顿挫的不紧不慢道:“老娘腿短的男人不看,奶大的女人不看,比我丑的不看,比我矮的不看。”
柳长洲心想“寡妇果然是寡妇”,天下十个打嘴仗能常胜无敌的女人里,就有九个都是寡妇。他往她脚下看去,果不其然,不是三寸金莲,而是一双男人脚。他在皇城的那个家的邻居就住了个寡妇,那寡妇颇彪悍,他娘和那寡妇打嘴仗就从来没赢过,那寡妇恰好也是一双男人脚。
对付这种寡妇,不能动口,只能动手。
放平时,他要是无聊透了,或许还有心思和寡妇拌拌嘴遛一遛嘴皮子,眼下情况危急,简直间不容发。
他闪身到那女子身前,出手如电的拔了那女子头上唯一一枚玉簪,十分无耻的将那簪子的尖端比在那女子秀丽的脖颈上,一句废话都没有,轻声细语道:“走不走?”
结果那朱点衣竟是个会把式的!
她那细腰顺势往后一仰,跟一条水蛇似的以胯部为轴,上半身划了个十分圆满的弧度,一眨眼就躲开了那个玉簪,人也绕到了柳长洲持簪的手臂外侧。她那长眉一挑,嘴角攒出一朵花儿来:“哟,君子动口不动……”
话还没说完,专门动手的柳长洲简单粗暴的将那簪子比在了她的侧脸上,他学着她的样子,捏着嗓子说道:“哟,走还是不走?”
朱点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毁她容,于是当下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十分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