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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青着人送给苏祈的那条蓬船起了大作用,一行人早上开始上路,李昀叹这几天跟水倒是有缘。
逢晌午时分,方伯倒算熟路,跟街边卖菜的客家买了些青菜和鱼,方便做些吃食。
李昀看着那条鲈鱼心里叹口气,这些天,自己倒成了厨子了。
这苏祈也是有趣,倘若李昀会做便做,不会做便让他学着做。
苏祈往船尾瞧了瞧,李昀又开始跟吃食大眼对小眼,便道:“鲈鱼也可做鱼脍。”
苏祈一听觉得可行,便洗涮干净,刀刀切了下来,成盘端了上去。
苏祈看了一眼那盘东西,表情很是复杂。
方伯倒不客气,哈哈大笑:“李公子,这鱼脍极其讲究刀法,讲究切得愈薄愈好,有时进一步切成细丝成脍缕,你这,顶多算是生鱼块。”
李昀这几日与苏祈这一行人混的有些熟了,夹了一块鱼沾了醋汁儿咽了下去:“出行在外,哪里那么多讲究。”
苏祈也夹了一块:“也是。”
晚上便睡在了船上。
李昀半夜醒来,看见床头站立一人,定眼一瞧知道是苏祈。
黑发飘扬,一身水墨色与夜晚连成一片,手里拿着那个自己挖出的面具,浑身不见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李昀迷迷糊糊的看着,仿若特别短的时间,一转眼却发现自己愣愣的瞧了人家许久。
李昀软绵绵的翻了身,强迫自己睡过去。
黑暗中,感觉有人进了蓬里,坐在了自己的身旁,那人将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比了比,然后叹了口气,躺在不远处,睡下了。
李昀脑中一片空白。这是自己二十几年不曾有的滋味。
又行了一日,一行人上了岸,李昀对苏祈道:“苏兄,在下恐怕不能与你去京城了。”
苏祈像是有些惊讶:“为何?”
李昀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没甚么,就是觉得家里好久没人可不行,游山玩水这种事情还是不太适合李昀。”
“你不去,我怎么给你金子呢?”
“哈哈,不用了,这面具在下赠与苏兄。”李昀摆了摆手。
苏祈看了看李昀:“你不要那一百金了么?”
李昀摇头:“不要了。”
“不觉得可惜?”
“不可惜。”
此时李昀的形容有些憔悴,身上也被细雨打湿,苏祈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李昀系上:“从这里你怎么自己回去?”
“这条路我走过,我一个人走惯了的。”李昀觉着有些别扭,便退了一步,自己系上带子,却忘了这披风是人家的,自己没有一丝客气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与苏祈一行人道了别,李昀自己又跳上那条蓬船,船夫觉得此人到了又回转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自家主人的客人,也就听他的话摇船驶走。
李昀自跳上船后再也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摇手告别,这本不是自己的作风。
但他就是觉得别扭,这种别扭不知道为何,让他没有勇气回头。他怕苏祈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清澈深沉,自己一碰到就觉得别扭。
离开吧,赶紧离开,回家去,赶紧去找孙三小姐提亲去。
李昀想着想着,忘了那本唾手可得的一百金,又觉得自己未来是明媚的。
☆、不速之客
李昀回到家就开始睡觉,也没见秋梨儿,丫头百草过来敲了几次房门,都是送些吃食。
过了三日浑浑噩噩的日子,第四日,百草敲门来:“公子,外头有人来找。”
李昀这两日睡的有些迷糊,努力睁开眼睛,飘飘荡荡的开门:“谁来了。”
“不知道,看着是位贵公子。”百草如是说。
李昀一惊,心里跳的有点快。
“可是姓苏的公子么?”
“不知道,苏公子长什么样?”百草问。
“就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就对了。”
百草想了想:“长得挺像神仙的。可好看的小哥哥。”
李昀脑袋嗡的一声,不知是见或者不见。
这几日怎么就浪费了呢?该去见那孙三小姐,提亲,下聘才是正事啊!
瞽上头发,又找了个干净点儿的外袍穿上,走进外厅,但见厅中有一年轻少年,一身银袍,不过弱冠年纪,长相白嫩娇憨,眼睛里带着一丝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