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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谨点头,看了看舒陵腰间的玉佩,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您是君,我是臣,哪有君给臣行礼的?”说罢,又有些无奈地嘱咐道:“这称呼上的问题,人前人后注意着也就是了;你我叔侄感情虽亲厚,但有些礼制是不可逾越的。”
“小陵你快些长大,快些懂事;孤也好把杨侯交给你,把这新朝朝堂交给你!”
直起身来,听过舒谨的话后,少年的神色也带了几分严肃,“朕知道了……皇叔放心,小陵一定会快些长大,也一定会谨记皇叔的教诲。”
“算来出宫也有半日,再不回宫里该着急了;平日里朕见不到的时候,还望皇叔多加珍重。”
往外看了看天色,舒谨起身开门,“走吧,孤也正要出门,顺便送您出府。”
“嗯!”
少年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角,走了出去。
舒谨跟在少年身后,两人在府门处告别后,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坐轿离去。
一方小轿之中,有人以手扶额,疲惫不堪;有人紧咬牙关,眼泛琉璃。
☆、春雨
元宵未至,新朝就掀起一场滔天大浪,让笼罩在这场风暴中的人们胆颤心惊。
本在家乡祭祖的漠北候突然回转,借道临西郡,纠集了十万新进兵士;再与北境驻守的二十余万漠北军互为呼应,气势汤汤地向着皇都行进。
圣旨下了无数道,却只是没入军中毫无反应;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漠北侯此举意欲何为;这场兵事,着实让天下人侧目。朝堂上几派的反应各不不同,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要尽快让漠北侯暂缓行军,若让这三十万大军横冲直撞入了皇都,届时这新朝君臣就成了案板上任其宰割的肉。
这临西郡和北境之地乃新朝根本,容不得刀兵之变!
“陛下?”
“哦,江南来了!”
舒陵收回神思,踱步走回桌前坐下,“今日召爱卿过来,是因朕有一事不明,还望爱卿为朕解惑”。
江南低着头,看不清舒陵脸上的神色。
“陛下请说,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朕要你去查一查”,舒陵一边拿起一张黄纸提笔写着,一边道:“前些日子皇叔说送了样东西给漠北侯,应该是一块白玉,你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这…”江南第一次欲言又止,想到就算漠北侯行事到了这般地步,可舒陵言语之中还是带着肯定尊重之意;也不知摄政王在这位心中又究竟是何面目。
“这,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待臣去杨侯查访之后,应会对此有所了解。”
“嗯,你先退下”,天子挥手遣退了江南。
“行一!”
殿中突然出现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舒陵将手中的黄纸折起,放到来人手上,“把这个送给小叔,就说我对不住他,让他担心了”。
待来人领命走后,天子脸上带了些浅笑,一边轻轻摩挲着桌角处的浮纹,一边淡淡吩咐道:“元宵宴后朕要出宫,阿寿你安排下。”
“喏!”
门外传来了宫人的答话,继而恢复寂静。
抬头打量这金玉为梁,珍宝铺地无比繁华的地界,只让人感到了无尽的孤单和悲凉。
“舒谨,皇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淡淡的叹息传来,回荡在这勤政殿中,却连一丝都透不出去。
元宵节,因着如今朝内形势的严俊,这场君臣之宴不过堪堪夜深就已结束;笙箫歌舞再热闹,也抵不过人们心绪的纷繁。
舒谨宴上喝了些酒,回来的路上略略散了下酒气,但仍旧有些昏沉;前些年的放纵多多少少有些伤了身体,精力早已不如往昔。几杯下肚,竟觉得十分火辣,灼烧了喉管,让人说不出话来;但舒谨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般醉酒纵情的感觉,也许久没有这般轻松。
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如今真的做到;怎能不让人高兴,不令人心中欢快!
天子到府时,舒谨已经睡下。
淡红色的脸颊映着俊秀的眉眼,尽管和蔡阳侯只有三分相似,却也风华天成;再加之那一抹缭绕不去的愁色和苍白病色,和人前那个行事狠毒决绝,那个笑里藏刀的摄政王截然不同。
什么时候你才会放手,什么时候你才能像以前那般呢?
伸出手轻轻抚顺舒谨散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