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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冉玉真的计谋老道,有个一子半女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众人这样打算着,互相也都心知肚明,于是更是卖力地巴结讨好,妄图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听说昭灵荐了人来这宫里当差?”冉玉真如此问道。她穿着翠蓝色的襦裙,一头珠花璀璨。这女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虽然眼中早已没了天真烂漫的神采,却还留存着顾盼生姿的风韵。
答话的是她那叫朱云的侍女,“回娘娘的话,确有此事,奴婢听说那个人是蔺家的大公子,叫蔺出尘。”
“蔺家?”
“就是那个将军府的蔺家。”
“哦……冯策的死对头,冉家的旧靠山,那个没落了的蔺家呀。”冉玉真拿手扣着紫檀矮桌,语气如叹息,“昭灵送这么一个人进来,恐怕宫里要再起波澜了。”
那个时候,冉玉真还不知道的,她虽然料到了会变天,却不曾想那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话又说回到禁军苑。这蔺出尘和漆夜都是将门之后,又年纪相当,不多时就说笑到一起去了。禁军苑给新丁的宿舍两人一间,自然是心照不宣。
收拾停当就在校场列队,统领板着脸拿着一把浑厚的嗓音说:“今日起你们就在这宫里当差,里里外外都要处事周密,半个月后侍卫遴选,若是有幸得圣上垂青,或可就一步登天。”
“咳,伴君如伴虎,说什么一步登天……”
“怎么,漆夜,你不愿去那玄明宫里?”
“玄明宫里有什么好的,须知道树大招风,人红是非也多。话说回来,你是为了什么才到这宫里来的?”
“家道中落,也是身不由己……”
漆夜闻言,侧过头看了一眼蔺出尘。这个人并不强壮,瘦削身材,肩膀也很薄。若不是腰上那一口破风刀,直教人当成了一个书生。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冬日渺远的夜空。鼻梁高直,眉尾天生一转,配上常笑的嘴角,竟带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风流。
他看得出神。
“那边的,不准交头接耳!”
一声断喝生生将漆夜拽回了现实,统领快步走到漆夜面前,一双牛眼瞪着眼前的人。
蔺出尘屏住了呼吸,不敢作声。
“你是什么来头,这样大胆?我告诉你,这里不同别处,不通规矩可不是一顿打能了结的!”
漆夜却听似没听,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在下漆夜。”
“兵部尚书的大公子……”那统领皱眉,噤声了许久才愤愤道,“没有下回了!”
扎马尾的人一挑眉,向蔺出尘得意一笑。
蔺出尘却半晌没回神,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竟然是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
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都在介绍各种人,写得都犯困了。
☆、夜巡二三事
进宫的第二天,正赶上蔺出尘和漆夜值夜巡。
虽说宫里也有值夜班的禁军,可那些是负责护卫的,没有盘查审问的权限。于是由禁军苑另派人手夜巡,于每晚宵禁之后,提一个红灯笼,沿着既定的路线,查看可疑人物的腰牌印信。皇宫大得出奇,巡上一圈少说也得两个时辰,遇上风霜雨雪就更加难办。宫里的老兵油子是断然不愿出力的,一年一年全仰仗着那群新丁。
今晚,就轮到了漆夜和蔺出尘。
夜巡是两人一组的,均出禁军苑,走丹朱道到敬天门。一人向西,过凌波宫、华绮宫,穿延禧门,走明月桥,巡至储云湖西岸,由踏芳桥折返。一人向东,过中正宫、长宁宫、广霞宫,穿东边的桃花林,巡那摘星阁、结碧楼,由寻澜桥折返。两条路长短相近,在玄明宫外荷花池汇合。
宫里宵禁之后,只剩下一片凄清。打更人时不时的一声梆子响,连同那拖长了调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回荡在幽幽的夜空里。秋风格外肃杀,好像连那月光都是冷的,照在青砖路上,似一层霜。
漆夜抬头看了看那轮渐满的月亮,轻声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蔺出尘听见了,接着声:“此事古难全……”
“是啊,你看看这宫里:白天的时候这样繁华,到了晚上却静得吓人。你说这宫里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人前显贵,人后指不定又有多少眼泪。”
“你担心这些干什么?”蔺出尘一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