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后,他便急急从宫中赶了过来,完全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楚归床前苦苦守了大半夜,没想到眼前这人却是转眼已形同陌路一般,眼神之决绝令他心底发寒。
楚归面上如死灰之色,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看着都像小命去了半条的样子,窦宪一时太过心忧,完全顾不上去想楚归到底是为了何事弄得这般模样,现在他只想让楚归早点好起来。
窦宪将楚归揽在怀里,轻轻给他抚着背,此时楚归也没在挣扎,却只当窦宪跟空气一般。
王太医瞧这副样子,心知眼前这人怕就是症结所在了,只是两人之间的事,他哪掺合得了,只临走时细细与窦宪吩咐了要注意的事项,又暗示了楚归这是心病,极忧极悲极怒,才会这般。
窦宪自是不敢大意,几乎是彻夜未眠照看着楚归。次日他本想告假,却被窦太后急急召进了宫,无奈之下,只得命窦鹰替他守着。如今窦太后万事倚仗窦宪,即使她掌管后宫多年,但朝廷之中的事却是不甚了解,而且限于女子之身,诸多之事处理起来也不是很方便,而窦宪是一手将她带大的长兄,无疑是她最信得过的了。
等到窦宪抽出时间再去看楚归时已是傍晚,但房里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了一封辞呈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短短的几乎话,“君有两意,自相决绝;只此一别,各自天涯。”
窦宪至此方才明白楚归昨晚的不对劲,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这人便如此决绝地离开了京城!他双手死死握拳努力克制住自己,才没被一瞬间涌上来的恐惧、痛苦、担忧所淹没,但是一触即发也是显而易见。
他如今仿佛处在风暴眼的中心,看着貌似一派平静,但身遭全是危险的低气压,被召进来问话的窦鹰、张氏夫妇还有几个小厮,都不清楚楚归去了哪,楚归身边的小太监说楚归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窦鹰等人自是不敢进去的,他们只守着不让楚归出去便行了。谁知道他们压根就没看到楚归出去,可这么大个人却平白从房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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