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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仪立即也跪了下来,双手扶住袁琛、袁真两兄弟:“两位公子都是世家贵胄,如此跪拜嘉仪惶恐不安,凡有差遣,还请起来细细说明。”
“西野地处北夷中原之界,本就荒芜贫瘠,民生多艰,每年为了上交朝贡赋税,几乎榨干了西野百姓的骨血,然而魏公……魏公依然放心不下父亲手中的兵权……今日死袁琛一人不怕,怕的是不日西野骨血杀尽,魏公自毁长城,北夷南下,天下溅血----”
陆嘉仪看着袁琛,这个人十六岁到大与,至今已有十年,曾经的“西野烈将”早已经被磨得看不见痕迹,隐忍三思成了他生存取舍之道,也将他催的越发成熟稳重,鲜有今日这般情绪外露颜态尽失的时候。
陆嘉仪暗暗叹了口气,道:“西野存亡之道不在嘉仪,而在于少将军。”
当日袁世冲平定西野,章长胥危机丛生,陆嘉仪想出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施恩于袁琛,纵其西归,挑西野之内乱。”
中策:派遣兰台特使,免税赋,建学堂,厚赐袁世冲。
上策攻心,中策攻城。只是当时,他还有一条下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先发制人,杀死袁琛。
剪除隐患、撕毁协议,率先发兵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章长胥的下策即是西野的上策。
所谓先发制人,兵贵神速,只是大与距离西野大将军府千里之遥,一则师出无名,二则动摇其他藩守军心,反而会促成外将疑心,惶惶不安之下,天下局势必然大变。
从西野来看,大将军痛失嫡长子,据理可力争,哀兵必得胜,同时煽动联合有异心的其他镇守,章长胥原本先发之势随时能转为被动局面,陷入泥潭,纵使费尽力气赢得一个西野,却失去天下大势----这才是陆嘉仪所期待的,章长胥的死局。
然而----
兄弟二人同时瞪大眼睛看着陆嘉仪,只不过一个是难以置信,一个是茫然不知。
【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他回家。】
当初那个京畿大牢里的圆儿仿佛犹在眼前。
陆嘉仪略过茫然不知的袁真,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少将军是西野的少将军,袁氏的嫡长子,西野的将来在少将军身上,怎么能够轻易托付给别人呢?”
袁琛目光微愣:“袁琛明白先生的意思,可是如今的西野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凭着袁琛一己之力又该如何拯救?”
陆嘉仪抱袖垂下视线,嘴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
“北夷。”
陆嘉仪抱袖垂下视线,嘴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
“北夷。”
见两人尚未明白过来,陆嘉仪又道:
“飞鸟需良弓,少将军明白。”
飞鸟未尽,良弓不藏,狡兔未死,走狗不亡。
对大与而言,北夷的威胁才是能够忍受西野存在的原因。
兄弟二人的脸色同时变了,尤其是袁真,差点破口大骂起来:“小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袁氏历代铮铮铁骨,就是死也不会和外族勾结引狼入室的!”
袁琛面色难堪,却并没有像袁真那样激动地破口大骂。
陆嘉仪看看兄弟二人,心中暗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难道任由章长胥吞杀西野,就能抵御住北夷大军南下?”
北夷因为和章长胥的交易而暂时安定下来,然而,北夷之地苦寒,中原之地富沃,这种投喂下平静只会使北夷狼群的胃口越来越大,终有一日,被中原米粮喂得肥壮的北夷兵马将会再度南下,届时的北夷不再是如今的北夷,其贪欲也不再是用几车粮草绸缎所能填平。
若届时西野与京畿不能同心,国门则危矣。
然而这个过程少说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与章长胥对西野一般,陆嘉仪同样在腹内拟定了上中下三计:上策:袁琛死,西野反。从根本上改朝换代,结束章长胥的掌控。这固然是代价最大的方式,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也是最符合陆嘉仪所思所想的一计。
中策:磨刀养兵,良弓射飞鸟。北夷不死,魏公不宁,只要北夷还在闹腾,太师魏公就永远下不去手剿杀袁氏。这是最符合西野弱势的现状的,可惜耗费的时间太长,今日有魏公,可不知明日有赵公、韩公?何况,凭着北夷的凶悍残忍莫不小心便成了养虎为患。
然而,袁琛摇了摇头:“先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