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安慰的话说得零零碎碎,努力半晌仍是未曾放弃,手上也加了力气狠狠抱着温言----夜间行雪路实是安危不定,天亮前他便拥紧了这人,许他些许安然支撑。
温言脑中纷纷杂杂,一片混乱,过往种种搅在其中,神思昏然。
他确是不曾走出当年惨烈。
温澈入火云时,萧怀眠亲自在他眉间纹刻了一朵火云。与萧怀眠决裂那日,温澈亲手持着匕首,断了那抹红。温言那时与小师妹躲在窗外,眼疾手快地护住了温柔的眼,他自己却是将温澈的面上血红瞧得清明。
那血连着温澈满面决绝一路蜿蜒着流进他的心里,与后来那夜的青竹林狂火一起深刻入骨。
惨事之后,他未露软弱,未落一泪。经年之后,有小弟子谈论起来,仍说他心性坚稳非常人可及。然而,他面上清淡,心里却是被旧事缠缚,疼痛不堪,深沉心绪一日甚过一日。
今日乍见那枚白龙佩,其间曲折半点入不得心去思去想,只起了满心的沉郁,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恨恨怨怼仿如寒冰兜头罩下,几乎将一颗心也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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