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现在整这么一出明显和我站到一方,虽说顶着归云宗首席大弟子的名头,下面人有所忌惮倒也不会当面不给台阶下,只是暗地里难免受到排挤。
要知道正道最重名声,饶是沈梧行事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沈梧笑容不变,依旧是方才那套说辞:“因为我一个人解决不了,需要鸿儿帮忙啊。”
我露出些不快之色:“何必与我说那些虚的?”
沈梧眨了眨眼,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鸿儿可知,同样的恃武凌人,为何正道干起来便是替天行道,师出有名;魔道干起来就是杀人放火,作恶多端?”
心下一跳,暗自握紧了拳头。
“有失偏颇的不是行事,而是人心。”沈梧定定望向我,不笑的时候,便无端透出些冷漠疏离来。他轻叹了声:“鸿儿现在不懂也没关系,日后便明白了。”
临行前夜,我坐在床头,目光落在空中一点,脑袋里乱糟糟一片。
烛心一点,照亮一方天地,间或几点爆鸣。
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好,靠坐在床头,取出青吟,瞧着那剑身映照出我略显苍白的面容,那是一张青年人的面孔,看起来却像是先天不足一般,唇色惨淡,颇为瘦弱,连瞳孔都是黯淡无光。
那是体内毒性未解的缘故。
我本该缠绵病榻,终日郁郁,甚至二十年前就已亡故;凭白偷得二十年光阴不止,还为恶四方成了一介魔头,倒也是命理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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