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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川拉着晋容站在廊下,压低了声音,再三叮嘱:“方敬亭说警察局里发布了名单,你和海秋都是高度怀疑对象。行事千万仔细些。”
“我知道,你也别太担心。”晋容的手指落在他额间,轻轻揉着,想揉开他眉心的结。
“还有你们住的饭店里,那个开电梯的小工有些古怪,怕是警察局的眼线,你一定小心。”
奇怪自己来往这么久,竟丝毫也没发现。晋容点点头。“好。”
小玉打好电话出来,却见两个人搂在一块儿,嘴唇吻在一起,“啊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寂川慌张退开,脸颊微红,眼神透着几分羞怯,恍如从前。
司机来了,寂川走到门口送他。车开出去很远,他回过头,仍见朱门白衣,孑孓立于灯下。
夜晚的花园饭店,名流如织,金碧辉煌。人走进去,仿佛要被那铺天盖地的金光吞没。
他走进电梯,小工照常向他问好。“金先生,您回来了。”
他也照常一笑。“有劳你了。”
“先生太客气了。”小工笑得殷勤。
等电梯到了四楼,他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递给小工,那笑容甚至更殷勤了几分。“金先生慢走。”
他转过身,满面笑容立刻化为冷峻,一走进套房便立刻反锁了房门,见海秋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读白话小说,一边用绒线织着围巾。
“出事了,”他冷声说,“方敬亭开始怀疑我们了。”
海秋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双眉之间出现几道细纹。“怎么回事?”
“寂川来找我,说警察局已经将我们列入高度怀疑名单。”
“怎么会?”海秋愕然,“咱们应该没露什么马脚?”
晋容摇头。“我不知道。寂川还说开电梯的小工行事古怪,怕是警察局的眼线。”
海秋的目光倏然锐利起来,凛如刀锋。“你跟许寂川说了?”
“他应该知道我是地下的人了。除此之外,你的事,名单的事,一个字也没有说。”
海秋放下毛线针站起来,绒线球落在地毯上,一圈一圈地滚远了去。海秋在房中来回踱步,鞋跟哒哒作响,于晋容,那声音就像审判厅的挂钟上缓缓行进的秒针。
他是相信寂川的,可海秋会信吗?海秋会不会怀疑,他若被寂川出卖,陷入严刑之中,能否守口如瓶?
第五圈,海秋终于停了下来,笔直地看向他。“你愿不愿意……将许寂川牵扯进来?”
他听得浑身透凉,如坠冰窟。“你在说什么?”
“方敬亭连这等机密都肯告诉他,一定十分信任他。他想拿到方敬亭随身的钥匙,应该轻而易举。”海秋冷静地说,却字字残酷。
“轻而易举?这是拿命去赌的事情,你竟说轻而易举?”晋容震惊。
“你我都已经被怀疑,玉春也没能如我们预期的,成功引起方敬亭的注意。现在许寂川正在排他写的戏,时常见面,正是最好的时机。”海秋冷静得像是个陌生人。“我不是推卸责任,更不是想加害于他。只是就现在的情形,这是最好的方法。”
“不行,”晋容断然否决,“我们为此事担受风险,为的是星星之火的信念,是为我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生命,尚能发挥一些余热。可寂川他……”
他还在犹疑用句,已经被海秋一语道破:“他只会是为了你。”
晋容的眼神近乎乞求,只盼海秋收回她那骇人的想法。“海秋,这样不公平。”
“你为何不去问他?你不顾眼下情形强行去偷钥匙,被方敬亭抓住,折磨致死,难道对他就是公平的吗?”海秋咄咄逼问。
他不是不明白。在眼下的一切方案中,由寂川去偷钥匙,的确是可行性最高的一种。
可是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就不能借方敬亭对寂川的信任,又同时保寂川周全?
他忽然心生一计,一把拉住海秋。“你明天再见方敬雯,假装无意地告诉她,你最近忽然喜欢上桂花盆景,想邀她一起去逛花市。”
海秋不解:“桂花?”
“兰花也行,山茶亦可。反正别是水仙。”晋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想到怎么偷钥匙了。”
方敬亭刚下班到家,女佣一边替他脱大衣,一边交代:“少爷,许先生今天来过电话,要你打回去。”
“许先生?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