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纱幔。只见花霏白紧闭双眼,眉间萦绕着痛色,俊美的脸庞白得几近透明,他的气息紊乱却十分地微弱,上下不继。
尽管看得揪心,幼墨选择理智地立在一旁,不敢妄自出手。
眼下花霏白给那人运送灵力,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万万不可被打扰。大量的灵力如趵突的泉水般自花霏白掌心涌出,毫无节制地流向男子体内,明明灵力已见枯竭之势,他还不肯停止,幼墨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掌间的荧荧紫光终于散去,花霏白缓缓睁开了眼,将男子的身子扶正,轻轻放躺在枕头上,他忽然身子一歪仰面倒下去,立即被时刻关注着他的幼墨扶住了。
全身的筋骨好似散了架,血脉中本已麻木了的疼痛又隐隐开始叫嚣,身后少年的肩臂尚未长成,但托着自己的双手却是一片炙热。花霏白闭目调息缓得了一缓,终是侧过身避开了少年滚烫的掌心,倚在床柱上,微微扬起头。
琥珀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少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花霏白,虚落在半空中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清隽灵秀的脸庞有迷茫,也有些怯怯,一双小巧的耳朵微红发热。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是说过未经通传不许进来吗?”花霏白目光微动,忍不住轻斥道,语气带着不满。
幼墨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尽管神色有些不安,却倔强的不肯开口。
眼中怒意渐渐散去,花霏白别过头去,侧身挡住了少年的视线,伸手扯过被子,掩去男子胸前那一片旖旎春光,这才回头望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墨儿,你这一身锦袍穿在身上,似显得大了些,回头我再吩咐他们帮你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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