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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岚惊讶:“你能有什么秘密?”
“你别不信啊,我作为堂堂皇……二皇子身边的太监,自然是不会食言的。若是食言我以后就断子绝孙,怎么样?”
“……哦。”
好“毒辣”的毒誓。
堂堂二皇子身边的太监……
……还断子绝孙。
阮岚心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可靠呢……
他只好当这个小太监是在开玩笑,并未当真。
天气转暖,院落中的树上已经开始抽枝发了芽,一株株长出嫩芽的杨柳为西湖点缀上零星绿意。本该是如同西湖一般平静的春日,却被一个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溅起涟漪。
皇后身体抱恙,听太医说是染上了极其严重的风寒,已经连续多日无法进食,皇帝便下令让尹成尹辗二人一同回京探望。
尹辗听闻母后病重,心里自是焦急,同尹成快马加鞭出了临安城后,才想起来第二日还与阮岚有个约定。
……罢了,这些事情日后再说,眼下回京看望病重的母后最为重要。
他原本想在面壁思过的最后一日告诉阮岚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直到数月后的某一日,他的二皇兄尹成牵着阮岚的手进了宫,对他们所有人说,这是他的新任伴读,吏部阮尚书家的小公子阮岚。
阮岚被众人围绕在中央,圆嘟嘟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对众人像模像样地说道:“阮岚早闻二殿下文采斐然,今后能为二殿下分忧,是阮岚的福分。”
眼里的神采如同闪烁的星光一样璀璨。
尹辗听在耳中,只觉后背冷汗不止。看着阮岚天真烂漫的眼神,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是滋味。
他轻蔑地发出一声闷哼:他与尹成相处多年,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二皇兄的文采哪里斐然了呢。
真是好笑。
当时的尹辗就像已经忘记,那个早春,明明是他站在寒冷的西湖行宫里,借着尹成的身份对阮岚夸下海口。
从此以后,阮岚与尹成形影不离,尹辗只得像个旁观者一般跟在阮岚身后。
当看见霎时长高了一个头的阮岚从皇宫里出来时,尹辗便知晓自己又在循着年少时的回忆做梦了。
他舍不得从梦境之中醒来,便跟着阮岚走出皇宫,悄悄躲在后面,生怕被阮岚发现。
阮岚衣着整齐,腰上佩戴着的是父亲新送给他的玉佩。他从怀里拿出一把折扇,那扇面上是他亲笔题的一句诗----“寂寂何处去,自是玉堂春。”
这是阮岚随着尹成在宫中行走时,随意间作的一句小诗,加上前面两句一共四句,他与尹成说,这首诗平仄虽压得不准,但读起来也是朗朗上口。他心里十分喜欢,便将它写在了一只素扇面上,每日拿在手边。
阮岚慢悠悠地踱到一条河水边,忽然看见河边有两个小孩在打架,互相丢来丢去的石子“啪”地一下砸在他的脸上。
那折扇便掉在了地上。
阮岚走上前,捂着被打红的脸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孩道:“我让阿卢给我写一首唱词,好让戏班里的阿亮帮忙一道谱曲,到时候一起唱给隔壁的花花听,谁知阿卢的词写的实在太差了,我看了就想吐,他还不服。”
被叫做“阿卢”的小孩果然很不服气,气冲冲地鼓足两腮:“我就是阿卢,小兄弟你别听阿明瞎说,我写的可好了。”
阮岚朝他们二人望了几眼几眼,便问:“词在哪里,拿给我看看。”
兴许是二人争吵良久,实在需要一个外人来定夺,于是真的就把那张写着词的纸拿给阮岚看了。
阮岚照着上面低声默念几句,道:“我帮你们作首曲子吧,若是觉得不适合,你们再去找阿亮。”
那二人面面相觑,阮岚走到二人身边,拿起二人身旁石桌上的毛笔,便在那张纸上直接一笔一划地写了下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阮岚便在每一句词下写下了对应的谱子。那阿卢似是十分熟悉音律,竟直接照着上面的谱子唱道:“杨柳依依,草长莺飞,春风拂面,……”
尹辗心想,阿明果然没说错,这词作的实在是太过难听,且毫无章法,仅仅是将前人的佳句串了起来。
难怪他们两个会打红眼。
好在阮岚的曲子十分美妙动人,勉强可以挽救这首不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