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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他还不答应,表情蓦地变得十分严肃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在阮岚面前摊开。待看清那人手中拿的为何物,阮岚一下子睁大双眼。
那人摇着头“啧“了一声,装模作样摆出非常惋惜的样子,缓缓叹了口气:“哎,当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读书人看起来忠厚老实,没想到竟也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般无耻无羞。”他将手中之物悬在阮岚头顶处扬了扬,拔高了声音道:“公子你出门在外怎能随身携带画面如此污秽不堪的春|宫图,啧啧,这幅画画得还是最为圣人所不齿的三人行,也不怕污了您读圣贤书的眼,难道不怕孔夫子气得从孔庙里爬出来训斥你……”
阮岚这下倒真的面红耳赤起来,他抬手想将那春|宫图够下来,奈何身高不够,那人比他高得多,只一扬手便碰不到了。阮岚羞愤不已,叫道:“还给我。”
那人收起了手臂,将那张图完完好好叠起来放回怀里,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明亮洁白的牙齿:“要我还你也行,那便帮我上药吧。”
阮岚握紧拳头,边在心里默叹“不能与这小人动怒”,边转身拿出藏在床板下的包裹,翻找起来。白天他出门采买换洗衣物时,正巧看见旁边有家药铺,心想这一路上兴许会受些小痛小伤,便买了几卷纱布和常用的伤药。
没想到他置办的药,当天晚上就用上了,还是为了给这个夜闯民宅的贼人上药!
真是岂有此理。
阮岚心中虽愤愤不平,但却也无可奈何,谁叫那贼人手上有他的把柄呢。
阮岚拿上纱布和一瓶跌打药酒便折返,却看到那人已经脱下来外袍和裤子,露出了一身青紫淤黑的伤。
白天阮岚确实看见这人跑动起来有些颠簸,便以为是他在地上不小心摔坏了腿,但观他爬起来后依旧健步如飞,所以自然而然认定他受的只是轻伤,可能不过是崴了脚擦破皮的程度而已。再加上这人放才说起话来嬉皮笑脸没心没肺,更是认为他受的伤不足挂齿。谁知事实竟是如此……
后背上有两三道红紫交错的鞭痕,一看便知是新打上去的,皮开肉绽,伤口中结着紫红色的淤血;腰腹处明显有有重物撞击后的痕迹,青黑一片,像是棍棒或者刀柄猛然砸下时落下的伤;大腿处也满是乌漆漆的淤青,表皮也被划破,上面留着的血已经干涸凝固,这应该就是白天摔在地上时擦出的伤。综合来看,大腿处的伤应该是最轻的。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一些结痂的伤口,以及一些受过伤的疤痕,观之十分可怖。
惊讶过后,阮岚拿着纱布和药酒,走上前去,问他:“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天天被人打?”
那人十分不客气地走到阮岚床边,一头栽了上去趴好,四肢舒展开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一些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事情啦。”
阮岚心知这人不愿轻易透露,只是编瞎话吓他。也罢,不愿说便不说吧,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反正今晚一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也不见。
那人将脸转向他这一边,问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姓齐名莫,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齐莫齐莫,是不是很朗朗上口,哈哈。”
阮岚将伤药擦在齐莫的后背之上,道:“我姓阮。”
“光说个姓有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愿意告诉我?难道让我叫你小软?你看上去软名字也很软啊那我就叫你小软……”
阮岚登时手下一用力,只好无奈道:“阮岚。”
“哎呦……你轻点。阮岚是吧?话说回来,阮兄啊,我方才还在你那个铁盒子里发现了一对眉毛和一挂胡子。只是为何你要将它们和春|宫图放在一起?是不是戴上假胡子假眉毛,看起春|宫来更有感觉?”齐莫眼珠一转,道,“改天我也试试?”
听到这里,阮岚心道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竟然忍到现在还能给这贼人上药。他厉声道:“你闭嘴。”
齐莫感到阮岚手上更加用力,背后刺骨一疼,于是喉间闷哼,额上渐渐溢出冷汗,可嘴上依旧没心没肺道:“看起来人模狗样,怎么心眼这么小……”
“……”
阮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听齐莫胡说八道,被迫进入了屏住五感的冥想状态。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阮岚终于为齐莫全身上完了药,还在伤口处包上了一圈圈的纱布。齐莫重新穿上那套绿幽幽的衣服后,满意道:“既如此,我便将你的宝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