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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阮岚突然两眼一闭,直直栽倒在床上。
尹辗闭口不言,神色凝重。他伸手把昏倒的阮岚抱在怀里,拨开阮岚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阮岚眼底青紫,嘴唇在昏迷中仍在轻微颤抖。尹辗用下巴贴上了阮岚的额头。
果然,已经很烫了。
玉公公压低了声音说:“陛下,道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尹辗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下去。
玉公公行过了礼,退出去后带上房门。
房里的尹辗替阮岚掖好了被角,而后便继续坐在床边看阮岚的睡颜。阮岚仍在流汗,额头滚烫,手脚却冰凉。
尹辗想,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道长来得很快,了解大致情况后,他上前翻了翻阮岚的眼皮,然后坐在床边合上双目,摸着阮岚的手腕把了个脉。
尹辗看他悠哉悠哉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急:“道长,阮岚他……”
那老道皱了皱眉,两指搭在阮岚腕处的脉搏上:“陛下,大人神智不清时,头上用的是哪一块纱布?”
玉公公连忙将阮岚方才撕碎的白布呈上。
老道拾起其中一片碎布,用手指碾了碾,然后拿起来闻了闻。
他眼中掠过一丝疑虑,自言自语道:“不对……”
老道摇了摇头,走到雕花木桌旁,然后问玉公公:“上次贫道带来的那瓶药粉可还在?”
玉公公点头,从桌旁木柜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玉瓶,双手递给老道:“正是这个。”
尹辗亲自将床幔整整齐齐放下后才走到老道和玉公公身边。
玉公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瓶药粉被这道长接下。道长打开瓶口,只就着烛光看了瓶内一眼,便说:“陛下,这瓶药粉已经被人调换了。”
尹辗一惊。
玉公公惊慌着摆手否认:“怎么可能呢……奴才明明每日都放得好好的!……”
听见如此吵闹喧哗,尹辗立即将食指竖在唇间给玉公公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阮岚还在里间睡着。
玉公公忙俯首压低了声音,对陛下和道长解释道:“奴才、奴才每次为阮大人换完药,都会将药瓶重新放置在这木柜中安放好,这几日大人常常在屋内休息,并未外出,所以奴才也从未离大人……”忽然玉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不……”
玉公公好似话里有话,尹辗忙问:“有何不对?”
玉公公刹那间跪了下来,声音打着颤:“今日午后阮大人说要出去走走,奴才就跟着出去了,回来时还遇见了……遇见了……”
“遇见何人?”尹辗见玉公公支吾不言,不禁恼了起来,“快说。”
尹辗这日还未来得及召平日里保护阮岚的暗卫汇报阮岚近况,一是由于,这几天阮岚确实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毕竟谁也不会套个怪异的白纱布到处跑;至于这第二个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一炷香前还在卫婉嫔的寝宫里。
所以,这一半气恼,是在恼他自己。
玉公公瑟缩了一下肩膀,觉得这下是瞒不住了:“遇见了贵妃娘娘----”
尹辗眉宇间突然闪过一丝骇人的精光。
玉公公吓得赶紧低下了头,这一个是皇上的贵妃,一个是皇上的情人,要是真有什么不该有的联系,皇帝陛下想必定会认为他知情不报,到时候还不得杀了他……大人也不知会不会被……玉公公的肩膀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双腿软得险些跪不住。
尹辗涵养极佳,脾气控制得很好,他只向那床帘处瞟了一眼,而后转头对那老道说:“道长,这瓶药被换成了何物?可有办法解决?”
那老道捋了一把胡子,叹气道:“贫道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这置换的药粉具体为何物,不过,这药粉并无剧毒,应是只有令人神智不清甚至癫狂□□的效用,倘若仅是一两次外敷,效果必不会长久。因此贫道可先开一个清热去烧的药方,给阮大人服下。等阮大人退了烧,贫道摸清了这瓶内的药粉,再为阮大人治愈眼疾。”
“劳烦道长了。”尹辗点头,“先前已和道长说明阮岚醒来时的异常行为,像是已经可以看见四周事物,可是和这药粉有关?”
老道看着手中的瓶子,回道:“阮大人的眼疾其实是蛊毒作乱,和寻常失明不同,在遭受外界特定的一些烈性药物刺激后,视力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