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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我会吝啬这点东西一样,”李望白冷着脸,“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不要就扔垃圾桶,还来还去,你不嫌麻烦我还嫌累。”
“既然已经分了,那还是分得再清楚点好,你我虽然是从利益关系开始接触,但好歹谈过感情,聚散离合实属正常,这些东西我配不上,就不必再担个金钱交易的丑名了。”江成川一字一句说得很从容,从来一次,他真的不想再活得那么钻营不堪了,讨好奉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一个把自己姿态摆得太低的人,又怎么能让人敢看?哪怕不被人喜欢,起码不要再惹人反感。
“……”李望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颇有骨气的话,看他的目光不由得探究起来,似乎在分辨他话意的真假。
“怎么?只许你高高在上,不许我有点自尊?”江成川看他一副怀疑的态度,心里有些恼火。
“……你的自尊来得真突然,”李望白意味深长地说。
“来得突然没关系,不会太晚就行,”江成川扶了扶肩膀上滑下来的背包,如释重负地潇洒转身,“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不用再联系了,”
李望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江成川之前一直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但从卿江园回来后就开始没空,因为他找到兼职了。
说起来也是凑巧,那天他从卿江园回来的半道上,在育林路边买煎饼,意外看到一家卖护肤品的小店外面贴了张招聘广告,而且只招钟点工。
江成川眼睛一亮,当即进店去询问,这家店还真是一反常态地只招钟点工,更奇怪的是工作时间既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而是正午跟傍晚,恰逢吃饭时段。
店主也意外地年轻,看上去也就比江成川大个两三岁,个头娇小说话和气,一看是这么个肤白腿长的大帅哥进店,还以为是买东西的,听说是来应聘,她当即喜出望外。
江成川跟她确认了上班时间跟工资待遇后,觉得还挺凑巧的,就欣然答应了。
工资倒是不多,但比起工作量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江成川看得出来,这女生确实急需人手,都□□点了才端着盒饭在吃。
跟店主倪珊说定时间,江成川嚼着煎饼心情愉快地回了学校,或许正是应了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没等他多痛快一会儿,烦心事就来了。
一看到江友良的来电,江成川顿时脸色冷硬,也没去接,任由它响。但越是没人接,江友良越来脾气了似的不折不挠地打。
江成川站在宿舍外的树下,彷徨再三还是接了。
刚一接通,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呵斥,江成川不吭声,面无表情听着。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教训够了的江友良这才气急败坏地提醒他,“赶紧把房富华的钱还了!别让老子天天给你收拾烂摊子!”
撇开江成川欠的账不提,那房富华跟江友良也是有旧怨的,起因就是江成川亲妈,房富华亲妹房爱玲。
江友良年轻时候家里条件比一般人家都好,他又是独子,虽然是个农业户口,却肩不挑手不提,加上人长得也有几分英气,所以养成了个爱沾花惹草的德性。
而房家则恰恰相反,两兄妹从小没爹没妈,全靠亲戚接济着长大,房富华是个混混脾气,房爱玲更是爱吃爱玩作风开放。
谁也不知道江友良跟房爱玲是怎么勾搭上的,等到丑事街闻巷臭的时候,房爱玲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
江友良早就结婚了的,明媒正娶的媳妇是同村的黄珍,孩子都两三岁了。
黄珍娘家又穷又怂,根本没胆拿江友良怎么着,对上强横的房富华更不敢出声。
后来虽然江友良跟房爱玲断了,女方腹中的孩子却留了下来,倒不是江友良或者房爱玲多期盼这个孩子,出声留人的是江友良他妈,江老太信佛,向来看不得堕胎这种作孽的事,更何况还是江家的血脉,怎么着也得留着。
江成川生下来倒是跟着房爱玲生活了一两年的,房爱玲对他没什么责任感,后来经人牵线介绍了个外省对象后,果断扔下江成川走了。
人走了,仇还在,特别是江成川这个活证据还留着,江友良在家看到江成川有多嫌弃,遇到房富华就有多憋屈。
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几年,陈年旧怨都差不多沉淀了,江成川却借债借到了房富华头上,导致房混混三天两头借机来家里混吃混喝,胡说八道,江友良这叫一个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