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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溪竹:“……”
裴文远:“……”
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这么对待功臣,这还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功臣,李承祚眉梢眼角里透出来的意思都是“你赶紧给朕滚蛋”,这要是打了败仗,这混蛋皇帝恐怕能缺德带冒烟儿地给裴文远来句“斩立决”。
虽然李承祚常年是个昏君,裴文远虽然不迂腐,即使有怨言也不会当面顶撞,不能去窥测李承祚,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心似海底针的皇上,只好莫名地瞧了身边的蒋溪竹一眼。
这一瞧,发现蒋溪竹脸色发青地正对李承祚走出来的方向怒目而视,怔了一怔,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想透,只好中规中矩地行礼,顺便顾左右而言他:“末将裴文远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给吾皇请安,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声恭维奏了效,李承祚的一身是非,就好像猫的一身炸毛,瞬间被平复了许多,此时却依旧倨傲地眼角儿看人,装模作样的慢悠悠地罗里吧嗦,简直恨不得一个字掰成二十个。
“朕今日瞧着天气不错……来来来爱卿,你看看这天儿,多日不曾这么爽利了,因着这么好的天气,朕这才带了丞相微服出来,没成想,时辰挑的正好,正巧看见裴将军回京的英姿,当真是少年英豪,可谓‘满楼红袖招’啊……哎裴将军怎么还跪着,平身平身……你看朕,光顾着说话了,也没顾得上你,蒋卿怎么也不提醒朕。”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去虚扶了其实已经站起身来的裴文远一把,又煞有其事地“责怪”地看了蒋溪竹一眼。
蒋溪竹:“……”
装的跟真的一样。
看着他假正经地挤眉弄眼,蒋溪竹突然觉得圣贤书读多了也没有多少好处,起码儿想动手弑君的时候,就总觉得束手束脚,他若是个杀猪宰羊的屠户,恐怕此时剁了李承祚这混账恐怕也就是手起刀落的功夫。
“皇上。”蒋溪竹咬牙切齿,话说的一字一顿,“还有些事,是需要裴将军向您回禀的,您忘了么?”
李承祚眼见自己的丞相已经要怒,终于勉勉强强从自己的脑子里扒拉出“见好就收”四个大字,装腔作势地严肃下来:“丞相提点的是,朕确实有事要问裴将军……敢问将军,契丹人抓住的那个道士,可曾和将军说过什么?”
蒋溪竹当日知晓契丹和谈有诈,是裴文远通信的,而裴文远弃回京的奏折不用,转而使用朋友通信这样迂回地方式,显然说明他所知道的事情要么事出蹊跷,要么真假不定。
裴文远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上有老爹后有副将,真的是什么明面上的问题,或者是什么不算紧要的问题,都轮不到或者不必由他来小心谨慎,可是偏偏是他来用这么隐蔽的方式传信回京提醒蒋溪竹,显然是有人特意和他说了什么,引起他的疑心的同时,又令他警醒。
蒋溪竹和李承祚思来想去,这个有可能与裴文远说上话、说出的话还是个需要如此隐晦传递的消息的人,除了那不靠谱的子虚道长,几乎不做第二人选。
裴文远听得此言,不由正色,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地将皇帝和蒋溪竹让进了后花园的凉亭:“皇上请坐。”
李承祚似乎全然不怕隔墙有耳,坐的端方。
倒是裴文远面色凝重,左右小心地看了半晌,才仍然有些游移不定的开口: “契丹人以保护国师安全为名,提出要兵分两路。一路与臣等先行,另一路走只有契丹人知道的隐蔽山路,‘护送’国师还朝,并且带些称降纳贡之物。”
李承祚皱皱眉:“裴帅为何不直接拒绝?”
这自然问的是裴老将军。
裴文远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言尽意不尽道:“朝中主战主和的态度胶着,家父不想节外生枝……家父也觉得,契丹地处蛮夷,殊异之事颇多,战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李承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予置评道:“你接着说。”
裴文远道:“与臣等同行的那个嚣张使者一路傲慢无礼,软硬不吃,一问三不知。他与走另一路的契丹人平日传信,靠的是一只驯化的鹰隼,那鹰隼凶猛异常,可猎牛羊,契丹的草原之上恐怕没有它的天敌,而且只听契丹人的号令。可是,某天那鹰隼飞回来的时候,被火烧秃了一块儿羽毛……那契丹人脾气暴躁,看到鹰隼负伤,盛怒之下说漏了嘴……与国师同行的契丹人不仅软禁着国师,似乎还活捉了国师养在辽东山中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