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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幅正经的模样还没等让蒋溪竹觉得错愕,没维持多久就破了功----李承祚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帅不过半盏茶”,身上那一丝龙气随着他张嘴说话全部如狗熊掰下来的棒子一样扔进了烂苞米地:“怎么,朕还以为你比较欣赏那和你青梅竹马的小地痞,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把写话本儿的民间杂耍看进眼里?”
蒋溪竹:“……”
这人就是嘴贱手欠,实力讨打。
蒋丞相学富五车,一时竟然也找不出什么文雅言辞来总结一番皇帝的这段高论----这高论大概巧夺天工地糅合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狗眼看人低”。
皇帝自然不是狗,哪怕是狗,也得是能上天的“哮天犬”才能彰显他那与众不同的尊贵无匹。
李承祚无理搅三分的能耐登峰造极,蒋溪竹决定不与之一般见识,正准备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他回宫,省得他无所事事地到处添乱,然而话还没说出口,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那是云幕风影、长河晓星一般的聚散,光- yin -与旧年积聚的万千温柔仿佛都在这低头一眼里。
蒋溪竹愣了愣,没有想到李承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居然是这样注视着他的,略显慌乱地别过了头,心里闪过地却是天晕地旋的皇宫,与那千万紧闭的宫门。
不知是刻意还是故意扰人心神的皇帝却一脸无辜,也根本不想放过心里兀自凌乱成烟波风色的蒋溪竹,没等他组织出一句条理分明的言语,就土匪一般抢一个占一个地逞先道:“今日十五,城西晚间有夜集,跟朕去瞧瞧。”
蒋溪竹皱了眉头:“臣还有公务……”
后面的托词还没说完,这皮相惑人的皇帝已经率先摆出一副“朕不听”的模样,动手将蒋溪竹拖出了书房。
蒋溪竹:“……”
蒋丞相从没这么认真的思考过投笔从戎的可能- xing -,不用多精,习武习到能将这混账打得找不着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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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凉未散,天黑的还早,蒋溪竹被李承祚拖着从城东逛到了城西,并不算久的时候,却陡然迎来了夜幕初降。
今日十五,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人约黄昏。
春日晚风中的寒气依旧袭人,天上淡云来往,一轮明月正上中天,明光柔软地铺陈满京华,笼罩着满京的五陵年少争作春衫薄。
花香玉楼之下,早春的池边柳,飘扬着春月含娇带怯的晚妆,柳絮纷飞,南陌起东邻,漠漠濛濛之间满是相顾白头之人。
京中春日最短,柳絮一起,满目春景的别离似乎已经在即。
李承祚桃花眼弯弯,按住蒋丞相的肩膀不许他动,伸手捉走蒋溪竹鬓间一簇缠绵的柳絮,捻指捏开,却不料转瞬之间,夜空中有更多的飞沫悠悠而来,顾得上这里顾不上那里,徒劳的捉了半晌,他自己倒先看着面露无奈的蒋溪竹笑了:“算是提前见识了君迟你的白头之年,可贺可喜。”
谁被他这么盯着笑,恐怕都要散落满地的芳心,蒋溪竹有几分心悸地慌忙别过头去不与他对视,伸手胡乱地挽了一把碎发,妄图从上面撸去李承祚所有的揶揄。
李承祚这先帝的金儿子何时懂得看人脸色,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眼见蒋溪竹露出这般不自在的神色,仍然瞪鼻子上眼地撩拨。
“还记得你少时陪朕读书,宫中太液池边的柳絮刚飞,朕觉得恼人,想命人砍了,奴才们都唯唯诺诺不肯出声,唯你一笑,说‘砍了杨柳,皇上怎么去辨日后的咏絮之才?’,连老古板的太傅路过,都被你一句话说笑了。”李承祚眼神中回忆与笑意齐聚,兀自说得眉眼飞扬,“……堪怜咏絮才,难得一见的品格倒是有人身上都有,你说,朕立他做皇后如何?”
蒋溪竹心中一顿,那糖葫芦一般酸酸甜甜的味道仿佛又涌上来了,幸好此时在外面,他终于不用毕恭毕敬地维持言语恭谨,但仍然强自木然了脸色,口头却将胡言乱语的皇帝撅回去:“别胡说八道。”
李承祚这没心没肺的主儿显然被撅不是一次两次,语气颇为不正经地从善如流地应道:“哪个胡说八道了?对天发誓,字字真心。……别掉脸子啊,说说都不行?”
蒋溪竹:“……”
怕你不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