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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公子,听说今儿晚上要来一个大人物。”
对着镜子描眉的男子,生得面若敷粉,唇似朱涂,黑亮的眼睛带着入骨的魅态,直勾人魂儿,听完身边人的话,并未言语,唇角微微一斜,清高的劲儿实在颤人心肝。
这便是长春院的头牌花伶公子,这位可人儿原先并不叫这名,只是落入这烟花之巷,老鸨瞧着他倾国的容貌,便给他取了“花伶”这名,后来人人只道,长春院的花伶公子生得如花似玉,能与之云雨一番,不知是怎样的销魂入骨。渐渐,便无人问起他原先的名字了。
这花伶公子游荡在风月场子里已经四年了,自打他来之后,这长春院的生意那是一天胜似一天,多少官场权贵慕名而来,点名要花伶公子作陪。只可惜,这花伶公子打从进馆即被人包下,平时只接待那一位贵人。
这贵人的身份自是贵不可言,除了长春院背后的老板和鸨母梅姨知晓外,就连平日里伺候花伶公子的丫鬟春蕊也只是见过那位金主,至于背后是什么背景她是一无所知。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不紧不慢的叩门声。
“谁啊。”丫鬟春蕊急吼一嗓子。
“是我,阿七,妈妈让我给伶公子拿来今晚要穿的衣服。”
春蕊放下手里正欲给花伶梳头用的桃木梳子,不耐烦地走过去打开门。
“怎么是你来送?春芳呢?”
“这会儿底下来了个难缠的客人,春芳过去了,妈妈让我把伶公子的衣服送上来。”
春蕊满脸嫌弃地接过衣服,好生扑棱了一番,似乎这衣物多有不洁,“妈妈真是,公子的衣物怎么什么人的手都能经。”
阿七没理会春蕊的话,直接走开了。
这长春院,最低等的除了一些接待乞丐穷酸人的末等男妓外,就数阿七这类龟-奴了。他们是鸨母花钱买来干苦力活的,哪些小倌儿要是存了心想逃跑,鸨母通常就吩咐他们这些龟-奴把人捉来,狠狠折辱一番;平常的时候就在这馆子里上上下下跑腿干活。别说鸨母看不上这种低廉的人,这馆子里的男妓和丫鬟也不跟他们这种人多言语的。
出门后,阿七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丫鬟嘛,她家公子也不过是个被男人玩弄的货色。
“伶公子,这些龟奴看着就脏兮兮的,真是脏了公子的衣服了。”
花伶睨了他一眼,带着无端的冷意,嘴里说着,“把衣服搁下,你先出去。”
“伶公子,一会儿就要出场了,奴婢继续伺候您梳妆打扮吧。”
“出去。”语带冷意。
春蕊只得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男人眼神透着浓重的恨意,夹杂着些许若有似无的哀伤,这两种情绪融合在一张脸上,偏又是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实在是美极。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侧摸到了一块玉佩,指腹轻抚搓揉,极尽爱抚珍惜之意。这玉通体青碧色,不含一点杂色,难得的上品,上面刻着“安”字。旁人若看到此景,必然是浓墨重彩感慨下美人配美玉,然后轻道一句:不知又是哪位多情的床上客赠予的。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撩开垂肩的黑发,轻轻往下拉扯衣领,露出脖颈处一道细长的疤痕,这疤痕印在这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更是醒目。放下手里的玉佩,抚摸上这处瑕疵,眼神里的哀婉凄绝更甚。
雨势浩大,瓢泼大雨从上而至,冲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安府上下,尸横遍地,地面上全是一片血水,那安老爷和他的夫人也躺在雨里,惨不忍视。
安府后院,一个中年的男子跟一个少年拉扯着。
“少爷,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白衣少年清癯的脸上,印着冲天的恨,“我不走,我爹娘都在这里!”
“少爷,你是安家唯一的香火了,你要是有事,我去这黄泉路上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啊。”说着重重跪下,拿起藏于袖中用以防身的匕首,搁在脖颈处,渗出丝丝血痕,“安叔求你了,快走吧。”
那少年也以同样方式回报他,匕首也在他纤美的脖颈处印出血迹,“安叔,不、要、逼、我。”
中年男子似乎用尽了一生力气,冲着那少年吼道,“你难道真想看着安家绝后吗,老爷和夫人为什么在抄家之时第一时间冲上去,他们一心为了少爷,他们想着拖延住官兵,你好有时间逃脱,你真是枉负了老爷夫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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