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揽着朕的谢镜愚突然坐起,脸上睡意未退,却带着异常的紧张。
“……怎么了?”朕下意识地问, 也跟着起了身。
谢镜愚没立刻回答,而是侧耳望向门外。见他如此, 朕不免也认真听了听----有靠近的脚步声, 听那熟悉的节奏,是刘瑾不会错。
老内侍颤颤巍巍地进了门,照旧在屏风外停住,语调同样一成不变:“陛下, 寅时过正了。”
“知道了,朕这就起来。”朕扬声应道。听得回复,屏风上的影子又逐渐远去。等确定刘瑾已经去准备一干洗漱用品,朕才笑谢镜愚:“刘瑾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谢镜愚却没被朕逗乐。“这下糟了, ”他绷着俊脸,颇为头疼的模样, “臣原本打算躺一躺就起来,结果居然真睡着了……”
朕没忍住扬眉。原来昨夜谢镜愚的妥协底线是这个?躺到朕睡着、再自己偷摸起身?“现在又如何?”
“现在服侍陛下的宫人都起了,臣怎么避人耳目地离开陛下的寝殿?”谢镜愚持续犯愁。
必须得说,这个担忧很实际。朕平素都是此时起床,承庆殿内外当然都是人。但是……“为什么要避人耳目?”朕反问,又提了点声音唤道:“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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