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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承认。”扣住何羽白的手,冷晋拧过脸看着他,“小白,你看啥时候让我也体验一把当亲爹的感觉?”
“我回家了。”
何羽白脸色瞬间涨红,抽手快步往病房外走去,好像后面撵着只狼一样。
冷宏武于晚上八点忽然清醒了一阵儿。回光返照,这在弥留之际的患者身上很常见。他看到冷晋在病床边守着,氧气面罩上凝起了一层雾气。
冷秦陪父亲来探视冷宏武,见人醒了立刻说:“大伯有话要说。”
冷晋瞪了他一眼,转眼看监控仪上的数据,确认血氧饱和度没问题,稍稍挪开父亲的氧气面罩。
“爸,二伯和冷秦也在。”
冷宏武闭了闭眼,艰难地抬起手,嗓音嘶哑地呼唤弟弟:“宏文……”
冷宏文立刻握住那骨节突出的手,弓身靠近冷宏武的耳侧:“大哥,我在。”
冷宏武的声音极为虚弱,几乎要贴到他嘴边才能勉强分辨出来:“我是……是不是……快……死了……”
“没有的事,大哥,你好好休息。”冷宏文眉头微皱。他望向冷晋,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忘恩负义”四个字。
冷晋偏头避开那带刺的视线,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攥握成拳。一样的血型,也没见哪个姓冷的站出来说把自己的肝捐了,还都来戳他的脊梁骨。
“阿晋……阿晋……”
听到冷宏武呼唤冷晋,冷宏文稍稍让开点位置。冷晋矮身贴近父亲的嘴唇,费力地分辨对方的遗言:“我老……老糊涂了……不该……不该……为难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冷晋眼眶一酸,紧紧咬住嘴唇内侧,在对方视线所及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我对不……对不起你妈……阿晋……求……求你……把我跟她……跟她……葬在一起……”泪水从那目色浑浊的眼眶内流出,冷宏武抖着手揪住冷晋的衣袖,力气全然不似个将死之人,“答应……阿晋……答应我……”
事实上冷晋从未考虑过这件事,现在被冷宏武提起,他才意识到对方的后事要由自己来办理。夫妻合葬,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想到冷宏武把私生子放在妻子身边让她养大、彻头彻尾地欺骗了那个善良的女人,冷晋却一时无法说服自己应下这要求。
人呐,他想,切莫活着的时候肆意妄为,却到死时追悔莫及。可是否原谅,不该由我来决定。
凝视着气若游丝的父亲,冷晋将拳头紧紧抵住枕侧。他贴近对方的耳侧,用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说:“好,我答应你,下去之后,你自己向她忏悔。”
冷宏武微微扬起嘴角。他突然咳了几声,紧跟着大口呕出鲜血。
肝脏衰竭导致凝血失常,一旦出血极易致死。冷晋见状急按呼叫铃,着手抢救并催促冷宏文和冷秦出去。
离开之前,冷宏文埋怨道:“阿晋,你爸要是死了,你后悔去吧!”
冷晋抄起一把手术刀递到冷宏文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要不你现在就把我的肝脏切出来给他!”
冷宏文倒退一步,气得声音直抖:“你这臭小子!敢跟我耍混蛋?!”
“爸!别理他!走咱出去。”冷秦扶住父亲的手臂,连拉带拽把人弄出房间。
感受到同僚们盯在身上异样的视线,冷晋的额角隐隐绷起青筋,手术刀“哐啷”一声被他甩进托盘里。
“看我干吗!?救人!”
抢救持续了四个小时,许是冷宏武命不该绝,止血输血后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冷晋神经绷得太紧,一放松只感觉头痛欲裂,转脸奔急诊药房去借止疼药。
刚一进急诊大厅,他就听到徐建兴的吼声传来:“阮思平不过是个主治!你们不听主任的医嘱却听他的!还想不想干了!”
本来头壳就快炸了,又听自己手下人被点名,冷晋这脑袋轰一下变两个大。
“干嘛呢这是?”他拽过一位急诊大夫,先打听情况。由于造影剂过敏的事儿,阮思平被他踹到急诊值一个礼拜的夜班,这眼看着要熬出头了,怎么又惹上徐建兴了?
急诊医生一看是冷主任,赶忙给他拽到一边。
事情的起因是阮思平收治了一位脑出血患者。患者六十四岁,多年高血压史,晚上因为点j-i毛蒜皮的小时跟儿媳吵架,吵着吵着突然栽倒在地,被救护车送到之后经颅脑ct检查确认是脑出血。当时急诊的主任和神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