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化妆师姐姐已经不见了，白飞泉稍稍偏了一点点头，贺赟离他太近，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看，你好些没。”

“出院了，自然是好了。”贺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眉笔，在白飞泉眉上比划了两下，“化妆师去拿什么粉去了，你等下。”

“哦，好。”白飞泉敷衍地应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珠跟着那支在自己眉上跳来跳去的眉笔转动着：这位贺大老板到底想干嘛，怕不是心血来潮想亲自给他化个妆？不知道技术如何，可别画成蜡笔小新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混血。”贺赟手中的眉笔沿着白飞泉眉毛的形状轻轻滑动，“可除了这双眼睛，其他地方倒是看不出来。”

“眼睛是天生的，估计是有什么基因缺陷吧。”白飞泉笑笑，“混血不都挺好看吗。我一个送快递的，怎么会是混血。”

按理说妖j.ing_化形，道体的模样虽然自然天成，但是若有什么不满，变一变改一改也是可以的。只是，白飞泉当年与人j_iao手，妖力不济，伤到过眼睛，虽然经过救治后不影响视物，却再也掩饰不了眼睛本体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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